“没想到这世上另有这很多古怪怪事。比之山魈和活死人,石达开的遗孤竟可存世至今,而鲁班建起的羽仙殿乃至能飞天远走,更是不成思议哪!”
“喂,我查到宝藏在金陵。你,要去吗?”
因是周一下午,园里旅客相对偏少,倒显出几分可贵的平静。还是是老处所练摊歇晌,瘦子转过几个弯就寻着了老爷子。
又半晌,郭老头终究稳住情感、用帕子抹干泪水,一把抓住许鼎的手,重重点头伸谢。
并不思疑许鼎扯谎话,老爷子也是感喟连连,仿佛恨不得能亲目睹到这统统。
半猜测半报告着,老爷子也是感慨连连。
老爷子赞成地看着瘦子,点头再三。
“此次西南之行到底如何样?你好好给我说说!”
“金陵!?”
收起玉玦、换过表情,郭老头也拉了许鼎坐下,猎奇问道。
瞧天气尚早,许鼎便直趋潘故里。
“一言难尽哪!”
“没想到是在‘天京’,当年的‘天国’之都!”
“小许,真是多谢你了!”
“甚么意义?”
“玉玦!?”
从帝都火车站出来,外头已是秋霜肃杀一片,凉意深沉。
一见许鼎现身,郭老头立即又惊又喜。却转眼杜口不言,只收了东西、拉起瘦子就往外走。
“不错!恰是金陵!也只要金陵!”
……
又思考了一阵,老爷子才悠悠道。
瘦子撇撇嘴,轻叹口气,就把一起西去探宝的经历细细道出。连带那黑骨峰顶所见羽仙殿和所遇翼王妻儿之事也一一讲明。最后,又拿出金牌,将于老头查验。
瘦子点点头、又摇点头,模样古怪。
“老爷子,坐!先坐!”
瘦子想也不想,直接相邀道。
“话说曾文正公当年攻破金陵、灭了承平天国,却宣称未找到‘圣库’。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连带东西两宫、朝野高低都是群情纷繁。世人多质疑曾国藩、曾国荃兄弟私吞天国国库、中饱私囊。不过现在想来,能够真是怨了他们。而所谓翼王宝藏,实则就是天国圣库。当年石达开告诉降清必死,便留下线索给亲信先人,但愿他们有朝一日重回天京、取出圣库、以之‘再造承平’。只可惜世事流转、窜改万端,轰轰烈烈的承平天国终成了风中浮土、不成再见。只留下些许故事供先人谈笑罢了。”
见到失落的家传宝玉再现面前,老爷子一下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瘦子摆摆手,并不居功。
老头天然不懂。
“诺,这便是找着的。”
老来丧子、天下至哀,许鼎也只能劝着。
近半分钟后,电话接通,劈面倒是悄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