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雒阳的尚方卖官婢,桓氏的人挑中了我,将我买下,给公子做贴身侍婢。

真是让民气旷神怡。

因为如许,他就不会在那些宴席上留得非常久。公子就像一朵刚淌出蜜的鲜花,走到那里都会惹来狂蜂浪蝶觊觎的目光。他每次出门,桓府面前的大街上必然站满了想一睹他风采的男男女女,另有不要脸的往他车上扔果子扔花,诡计引发他的重视。

唇角的弧线,给傲气的眉眼增加了几分暖和,凤目般的双眸,如浸润的墨玉。

“就是。两年前,那个传闻过何珪?桓公子五岁时可就已经成名。”

至于那挡灾替死……

当然,还要加上他的母亲,天子的亲姐姐荥阳大长公主。

*****

我并不喜好服侍人,如果桓府迟点来买我,我大抵就能找到机遇从尚方逃脱。

“那是当然,要不如何说他是神仙之姿,风骨绝佳……”

常日在家中,公子凡见榻上有尘不坐,衣裳有渍不穿。他的院子屋舍,不管甚么时候都是府中清算得最洁净的,室中哪怕是墙角榻下,也不会有一丝蛛网。而出门做客的时候,则更是讲究。不管大小聚宴,来宾们要应酬谈天,不免人来人往唾沫横飞。即使案上摆的是山珍海味,公子也是嫌弃的。以是每回出门,我这个贴身侍婢少不得要别的给他暗里递些吃的,以防他饿坏了。

这这宴上的来宾,大半都是来看他的。

“不愧是桓公子,言语寥寥,意蕴通达!”

不过碰到公子以后,我窜改了主张。

“也是,看那姿势,啧啧……桓公子如果经常来就好了。”

“返来了。”我说。

我瞪他一眼:“你再这么说我就奉告我祖父。”

高蟠的园子修得气度,连换衣之所也雕梁画栋,如同宫苑。

玄谈数番,名流新贵各显风骚。乐声奏起,家伎缓歌,来宾们持续喝酒宴乐,到园中赏景,把盏言欢。

阳光普照,风已经不再酷寒,朱紫们再也不必惊骇风寒,迫不及待地穿上标致的广袖绢衣,华服美饰,教人目不暇接。

无法公子嫌他粗鄙,一向无所回应。

公子看着,半晌,暴露懒洋洋的笑。

高蟠本是胶东富商,其妹选入宫中,颇得宠眷,一口气连生两个皇子。天子欢畅之下,将她封了朱紫,连带高蟠也封了侯。高蟠风景进京,大力交友贵胄名流,公子这般人物,自是重中之重。为了能请得动公子,费了很多周章。

袁氏原是河北豪强,高祖建国之时,袁氏尽力帮手,为高祖倚重。先帝做太子时,袁氏以才貌选入宫闱,颇得先帝爱好,即位后立为皇后。可惜袁后虽得宠眷,但多年一无所出,渐用芥蒂。

除了那套诡异的奇书,别的书也一应俱全,摆满了几间配房。在我影象里,祖父每日所做的,就是先到地里看看佃农们耕耘,然后返来用饭看书。

袁太后不是天子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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