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乎我的料想,来的人并非只要陆笈,另有陆融。
公子道:“扬州都督统管水陆兵马,人选之事,圣上亦已有考虑。说来,陆公和伯载对此人也非常熟谙。”
公子道:“陆公过誉。”
如陆笈先前所言,陆氏早已动手筹办对于秦王。陈王固然将扬州诸多军政要职换上了本身人,但毕竟运营未久,根底不深。不管都督府还是刺史府,大多的士吏皆为陆氏等三家所掌控。就连陈王运营得最用心的扬州诸军亦然,虽陈王的人不遗余力占有上层,但浩繁出身扬州的低阶官长比起来,数量微不敷道。且军中耐久受陈王翅膀勾心斗角所累,积怨已深,皋牢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公子亦浅笑:“陆公碎务繁忙,长辈多有叨扰。”
陆融五十多岁的模样,面白而红润,体型肥胖,一看便知平日过得讲究。父子二人皆身着便袍,仿佛到田庄里来玩耍打猎。
一州的都督和刺史,各掌军政,为制止各州官长与处所勾搭,拥兵自重,此二职向来必不以本州人士担负。故而公子提出让他来当扬州刺史,乃是史无前例之事。我如果陆融,现在必是在猖獗许愿天子还活着的事是真的。
我望望外头的天气, 伸了伸懒腰, 笑道:“当下天气还早, 也许往扬州城一趟还来得及。”
颠末一番还价还价,公子和陆融将脱手的细节大抵敲定了下来。
这话鬼扯得毫不粉饰,若真是如此,豫章王早已经撤除陈王进了扬州,我和公子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
公子道:“赵王等皆心胸不轨之人,当初凉州和辽东备战未全,为保圣驾无虞,故临时秘而不宣。当今中原战事日紧,凉州和辽东不久便会出兵讨逆,在此之前,必以圣谕诏告天下。至于扬州,我分开之前,圣上亦曾提及府上。”
“元初来扬州之意,伯载已奉告与我。想来陆氏的筹算,元初亦已晓得。”
不过陆融父子决定投向公子这边,要对于的人除了陈王以外,又多出了陆班,计议变得更加庞大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