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庆之？
我不由猎奇，那么这清秀男人又是谁？与耿兴以字相称，看来干系不错。
我讶然：“如此说来，他甚是顾家恋旧？”
龚远和王霄相视一眼，踌躇半晌, 答道：“凡战事，岂百利有害之理, 总会死人。我等存亡早已置之度外, 董贵嫔既是秦王之母, 多年身处乱事当中, 亦当早有憬悟。”
我和谢浚早商定，若统统顺利，我便将那幡朝东挑；如果不顺，便往西挑。秦王在雒阳安插的眼线很多，只要见得那幡被动了手脚，便会有人将此事报知谢浚，让他做好应对。
没多久，门推开，出去两人。
“阿生兄弟，”王霄道，“你探听这些，有何计议？”
男人道：“我晓得。”
二人说话越来越不对味，未几，忽而见他们倒在榻上，胶葛了起来。
没费很多工夫，我就找到仆人住的宅院。这宅院本来的仆人当真豪阔，寝室修得高大，横梁是一根庞大的木头，足以藏人。
“还能有甚么事，”走在前面的人说，“秦王那边和谈的人就要到了，大王自是要留他商讨驱逐之事。”
龚远：“这未曾传闻过，倒是他部下因为酗酒吃五石散之事，被他狠狠罚过。”
“……将军这么晚还不返来，”一人道，“宫中也不知有甚么事。”
白庆之道：“留在此处，跟别人如何说？”
我忙藏身到庭中的树丛底下，只见那是几个夜巡的军士，一边走，一边闲谈着话语。
我愣了愣，这不就是那右卫殿中将军？
我咽了一下口水，看着上面的风景，俄然很记念公子。
我问：“此人爱喝酒么？京中纨绔迩来愈发爱好五石散，他吃么？”
“家室有多少？”
我在他面前一贯长于顺从，必然会乖乖听他的话，闭上眼睛。
耿兴明显不在家，宅子里的防备也不如白日周到。这些高门大户的墙，为了防贼，普通都砌得颇高，不过防不住我。
王霄没有言语，想来亦是此意。
“嗯。”耿兴道，，“大王的话你也听到了，迎宾仪仗，要按天子之仪。”
我诡计在白日混进那宅院里，不料察看了一阵，发明不成行。这宅邸的每一道门，都有军士扼守，出入来往之人都要查问。且这些人仿佛相互之间都甚是熟谙，如有异状，很轻易就会被发觉。
说来奇特，此人虽不招龚远如许的北军旧部待见, 但就算是龚远, 提到他常日的行动, 也不过是迷恋权位，仗势欺人，跟京中旧臣过不去之类的。
我说：“赵王虽风景，但实在虎狼环伺，便是只为防着那些联盟诸侯背后捅刀，养死士周到保护也不为过。”
和王霄一样，他的宅邸本来也属于一家倒了霉的高门，但他比王霄张扬多了，偌大的宅院住出来很多的人，并非家眷，而是赵国带来的部下军士。
耿兴看着他，笑一声，将他抱住。
“耿兴此人，在赵王的部众当中很有廉洁之名，”王霄道，“故赵王对他甚为倚重。”
二人闻言，暴露惊奇之色。
“有甚不好说，你我彻夜商讨要事。”
“这……”龚远想了想，“我不晓得。”
我说：“此人有甚癖好，将军可曾传闻过？”
“大王甚么心机，你又不是不知。”耿兴亦笑，“庆之，如许的话，你切莫对外说出去，大王现在但是越来越听不得半点不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