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胡关再往西,便是石燕城。

如此宝地,的确是埋伏打劫、关门围歼之首选。

将官对公子道:“主簿,此地有鲜卑人畜尸首,将军疑有疫病,曾命令我等不得靠近。”

关城中蓦地温馨了很多。

公子看着我,不成置信。

公子猜疑地看他。

公子喟叹一声,道:“我仍未想通。”

我说:“公子不若将此虑禀明将军,若将军可解,难道大善?雄师即将开赴,事关严峻,不宜迟延!”

沈冲对我道:“霓生,你且去卜来,若应验了,我自有赏。”

不必猜我也晓得,他的抱负必是又不成了,扣问之下,公然如此。

石燕城在被西鲜卑占有之前,亦是重镇。因所处地形似咽喉,在设城之初取名“石咽”,厥后久而久之才改名“石燕”。它西面是连绵数百里的石燕海,北面是大漠,南面为遮胡关延长而来的山峦所隔绝,中间唯有一片三十余里的狭长地带可供通行,连接二城。

“此地,”他指指上面,道,“据标兵回报,因邻近石燕海,草木甚为富强,高可匿人。若秃发磐将兵马藏匿在此,待我军攻打石燕城之时,依托遮胡关,截断后路……”

我在屋中静候,不到半个时候,公子返来了。

荀尚闻言大慰,将公子嘉奖了一番,然后,令公子领两千兵马,留守遮胡关。

我倒是松了口气。

公子气结。

四周军士都猎奇地盯着我,公子虽不屑,也忍不住时不时将目光瞥来。我坐北朝南,装模作样地行卜贞问,又渐渐演算。

将官军士皆应下,随即往城下而去。

“隧道!”军士镇静大喊,“主簿、都督!有隧道!”

故而公子去进言和请战,只会让荀述想起这桩烦苦衷来,然后名正言顺地将三人留在遮胡关,一来可不伤京中的脸面,二来可眼不见心不烦,分身其美。

在树下闲坐的沈冲和桓瓖闻言,吃惊不已,站起家来。

二人皆讶然。

公子脑筋比姓荀的好用,确是可塑之才。只不过毕竟初涉战事,不免纸上谈兵,有所偏差。

公子道:“恰是。”

公子仍气恼,闷闷不乐。

我说:“此卦上坤下兑,意地下有穴。昨日我夜观星象,彗星犯白虎,祸在西南。综此异象,往西南城角勘察,当有所获。”

“你昨夜整夜归置文书,何时去观了天象?”走下城楼是,公子忍不住问我。

荀尚所为,正中我下怀。

公子道:“我亦思考此事。若要截断粮道,须倚仗天时,或山险或河川,然自凉州至此,地广而平,偶有此等险要,亦不敷扼守。”

他随即再看向舆图,盯着遮胡关,然后,将目光投在遮胡关和石燕城之间。

“西南城角?”公子皱眉,“不就是那鲜卑人的乱葬之所?”

“元初所虑极是,遮胡关乃关键,不成轻视。元初乃主簿,逸之乃录事,子泉亦身负后军之重。有诸位坐镇,余可高枕无忧矣。”荀尚如是道。

“主簿主簿,我若想做主簿,来河西做甚!”公子忿忿道。

我安抚公子道:“公子既已提示将军,将军必定有所防备。公子已尽幕僚职责,莫过苛求才是。”

世人闻言,皆暴露惊奇之色。

沈冲道:“如此,我亦与将军同问,他如何来夺?”

公子看我一眼,道:“尸首又如何,昨日不是随粮车运到了很多避疫所用的石灰雄黄?恰是有效之时,取来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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