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执为人诚恳,不知该如何答复,半晌又是一本端庄又是结结巴巴地说道:“待过几日……爹爹返来提了亲,当时才是老婆。”小怜更是羞怯不已。南齐云看着两人模样哈哈大笑,说道:“说不定苏伯伯和莫大叔早在路上筹议好了二哥和小怜的婚期呢。”雷万春嘿嘿奸笑两声道:“那还等甚么?不是有句话叫何为么米煮甚么饭的,三弟,不如我们出去,让他两个趁早好好烧饭罢!早点抱个侄儿来。”小怜恼他言出无状,又是羞怯又是愤怒,一张粉脸直涨得通红,双眸晶莹有如一汪秋水,当下双足一跺,纤纤素手在他头上的伤口处重重按了下,便朝外奔去,雷万春直疼得嚎叫一声,呲牙咧嘴地站了起来。小怜刚到门口,便娇声道:“冷姐姐快来,雷大哥又欺负苏执了!”雷万春闻言一声惊叫,忙站起来以乞助的眼神看着南齐云。
次日,振武镖局诸人辰时便起,花慕容已将酒食筹办安妥。苏执说道:“数日前我在崇文坊分号订了本《艺文录》,须得先去取来。”雷万春奸笑道:“真是取书么?”苏执红着脸说道:“《艺文录》人间传播甚少,我好轻易才请人订着的呢!”雷万春又道:“取不取书那也没有甚么,取老婆去见公公倒是要紧的事。”苏执期呐呐艾地辩论道:“莫大叔也是走镖返来。”雷振等人皆是哈哈大笑。当时男女之防甚宽,女子抛头露面乃是常事。因而苏执告别世人,约幸亏城外驿站相见,一起表情大好往崇文坊分号而去。农伯樵带着雷万春、南齐云径直到了驿站,不料一向比及中午,不但苏铁生等人不见踪迹,连苏执和小怜也迟迟未到。农伯樵无法只得先回镖局,南齐云和雷万春却先去了小怜家,两人一起紧赶慢赶,未几时便到了小怜居处,远远便透过窗口瞧见小怜窈窕的身影,却不见苏执,两人皆是大为奇特。
慕容青笑道:“执儿的婚事必然,便可将小怜接到镖局来,家里多了个女子,也多些活力了。”雷振等人闻言哈哈大笑,老二葛一民是个朴严峻汉,瓮声瓮气地说道:“五妹整天跟我们这些粗人在一起,只怕要闷死了呢。”苏执见诸位伯伯为本身婚事劳累,心中打动,躬身说道:“执儿但凭伯父作主。”雷振“嗯”了一声,又朝南齐云道:“冷家妹子是个好女人,云儿的事情也须得早些定下。”慕容青笑道:“这些事情不需你操心了,云儿自有分寸。”苏执、南齐云相视一笑,内心均是欢乐无穷。农伯樵道:“云儿的大事定下,便可早些接办镖局的事。”农伯樵足智多谋,运营有道,是振武镖局的主心骨。雷振道:“三弟说的有理。万春莽撞,执儿又志不在此,云儿机灵过人而不失沉稳,才堪大用,今后镖局的事情还需你来统辖。二弟下次走镖之时,可带上万春和云儿,让他们先去见见世面。”葛一民点头答允。南齐云赶快道:“大哥脾气爽快豪放,看似莽撞实则粗中有细,诸位伯伯不必担忧。”农伯樵点头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三情面同手兄,我们又有甚么不放心的?”苏、南二人又齐道:“孩儿服膺。”
小怜见到两人,欣然笑道:“雷大哥,你脸上的伤好些了么?雷伯伯没有责打你罢?”雷万春问道:“苏执没来过吗?”小怜惊诧道:“他明天不是要去接苏伯伯吗?”南齐云道:“苏伯伯还没有返来呢,苏执一大早便来找你了,说是要带你一道去接苏伯伯、莫大叔他们。”小怜点头道:“我没见到他。”南齐云笑道:“怕是明天的阿谁唱歌的小女人长得俊了,苏二哥被她勾走了罢。”小怜嫣然一笑道:“也好,免得来惹我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