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明德摆摆手,“都围在这里成何体统?还不快归去!”

秦氏双眼含泪点头,也跟着磕了几个头。

莫氏赶紧认错道,“父亲,是儿媳的错。儿媳跟皇后娘娘说了这过后,皇后娘娘说要去太后娘娘驾前说话,儿媳就跟着去了。”

他沉默很久,终究一点头,“好,这也是为后代子孙免祸了。”他说着,转向牌位,落地有声地磕了三个头,“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颜明德决意将先祖得来的虎符交还皇家。但是,我在此发誓,先祖保家卫国之志,矢志不渝!我必然催促后代儿孙,发愤报国,不堕列祖列宗威名!”

颜宁和颜烈也来到祠堂外,看到王嬷嬷几人正守在祠堂门外,晓得父亲和母亲在内里,也不出来打搅,就等待在门外。

安国公夫人听了安国公的话,又急又心疼,忍不住数落道,“好端端地,你为何就是要去惹颜家呢?大师相安无事,不是挺好的?现在和颜家反目,皇后娘娘在宫中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就算明面上没人拿这事说话,可公开里记上一笔后,谁还会和李敬交好?

明日到了御前,也不知会是如何个景象。只怕李敬这顿打白挨还是小事,还得赔上更多的。

“太后娘娘没有多说甚么,只说这是朝廷上的事,让找圣上去说。”安国公夫人将颜太后的话说了一遍。

招福来传口谕时,说圣上传闻皇后娘娘带着安国公夫人去见太后后,龙心不悦。

莫氏有些委曲,她为夫君去讨公道,这另有错吗?就是因为颜家是太后娘娘的娘家,才更应当闹到太后娘娘跟前,如许太后娘娘就不敢过于包庇啊。

颜明德没想到,秦氏在这事上,竟然如此断交。

颜家人没睡好,安国公府的人也没睡好。

莫氏在李锦娘面前还敢说几句,在安国公面前却不敢多说,“儿媳……儿媳只是将颜烈骂人的话说了一遍。”

“烈儿说拿着这虎符,万一后代有个不肖子孙,那就坏了颜家清名了。妾身不懂朝政,只感觉烈儿这话有事理,颜家先祖没有这虎符,还是得了世袭大将军的爵位,颜家的功绩是一代代儿孙疆场流血冒死得来的,不是靠这虎符得来的。交出这东西,妾身感觉颜家还是颜家啊。”

颜宁晓得,父亲是接管本身的发起了,一点头,拉了拉颜烈,各自归去安息了。

秦氏听了颜烈的话后,想了很多。她只是内宅妇人,想不到太多的家国天下,她只是感觉,如果丈夫和儿子不消每天禀隔,那就是功德。

颜烈大庭广众之下,将这来由嚷了开来。管家还不懂息事宁人,跟那些举子辩论,还将两人扭送到大理寺去了。

参军之人,最重义气。临阵脱逃的人,谁敢和如许的人做兄弟?

两人相携着走出祠堂,来到院门外,看到门外一群人看着本身。

本身刚才到大理寺去销案,那两举子并不承情,连游天方都似笑非笑地说,众口纷繁,只怕明日就传遍了。

颜明德想说不要担忧,秦氏摇了点头,止住了他的话。

颜宁看了看颜明德,嘴唇动了动,却踌躇是否该开口。

秦氏叹了口气,伸手帮颜明德拉了一下袍角,“你和宁儿、烈儿说的话,妾身都晓得了。”

此时已经快凌晨,要睡也睡不了几个时候了。不过,世人还是欣然听话地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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