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墨之官惯会曲意巴结损公肥私,陛下莫非就不清楚吗?”
冰脸点点头,见许言川再无叮咛,躬身退了下去。
前朝的动静很快传进后宫,彼时诸妃正在皇后宫中存候,皇后听了小寺人的动静也是欣喜,对着下首的诸位嫔妃笑道:“阮将军不愧是老定安公的后代,当真是大将之风。”
许言川挑起眉看向他。
许言川拉过她的身子在怀里,往她额头上啄了一下:“缺一个给你摘梨子的人。”
夜风有些凉,还带着些许水汽的晚风吹进书房里,带着些许舒心的风凉。
冰脸有些游移地:“但是眼下三皇子人在明州。”
“哦?”终是忍不住心头的雀跃,许言川勾起一抹笑容,掩着唇一本端庄地对冰脸道:“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像你这类没有夫人的人是不会懂的。”
“你不感觉还缺点甚么吗?”
就在柳长华回京的第二天,朝中传来了另一件奋发民气的动静。
“沈青云不是蠢,只是过于朴重了些。”许言川抬开端,语气有些感慨:“沈青云那样的人,如果能油滑一些,便是坐拥侯爵公卿之位又有何难?”说着又是一叹:“可惜了。”
诸位妃子在本日一场没有硝烟的烽火里见地了皇后娘娘可贵一见的倔强态度,心机各别地告别分开。
皇后固然不失势,但毕竟是一国之母,陛下又向来对其恭敬有加,诸位嫔妃中不乏以其马首是瞻之人,听了德妃的话也是不喜:“逝者已矣,德妃娘娘这话说的好没意义,阮将军是国之栋梁,便是定安公夫人和老定安公在,也定然是会为他高兴的。”
树木阴翳,灿然的阳光透过他头顶的树丫细碎地洒在他的头顶上,略显阴暗的角落里,他眼眸亮的惊人,一张少有的素净男儿面孔缓缓缓缓地落入月华的眼眸。
“柳长华部下的那群庸人,成不了甚么大气候,随他们闹去吧。”许言川顺手翻开月华白日时翻开的册页看了看,一面漫不经心肠问:“沈青云现在如何?”
皇上神情冷肃、面沉如水地站在那边,与平常时候没有多大分歧的神采里带着如有似无寒意。
许言川朝他摆了摆手,回身指了指身后的卧房,带着冰脸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皇上获得动静后大喜,朝会被骗着一众大臣们的面大喊了三声好,当即下旨封赏阮航及定安公府满门,定安公府一时风头无两。
太阳从东方升起,阳光垂垂照亮了整片大地,屋子里本来的清冷渐渐被暖和代替。
皇后神情平平,眼神却带着淡淡的绝望和气愤,她语气平和声音平静,谛视着德妃的眸光里却带着几不成察的挖苦。
天气微微变亮,东方的天空呈现了一片鱼肚白,许言川翻开窗子,让凌晨的清风更好地吹进房内。
冰脸没多久又开口:“明天傍晚时长公主派人来过,问主子您何时回京。”
将门关紧,冰脸回身时便听到许言川的问话,摇点头,他叹了口气道:“还没有。四皇子本日被押运回京以后陛下并没有当即召见,而是叮咛将四皇子关到了刑部缧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