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宝睨了他一眼,也不答复,再次倒出酒坛里的酒,悄悄擦拭那一片伤口,疼得七爷额上直冒汗的同时也心疼得紧,那坛酒光是闻味道他就晓得是好酒,这大乾朝的好酒名酒都给他网罗个遍了,他敢说只要闻到味儿,他就能说出酒名来,可这坛子酒他还真叫不出口,不过光是那味儿就够醇够烈,正对他的胃口。
说着她顺手拍开封泥,一股浓烈的酒香飘了出来,七爷眼睛一亮:“这是甚么酒?”
院中的孟七见状来了兴趣,手一抬,手中长剑没入空中,他一个侧身躲过那把柔滑藐小的拳头,手一张,将那纤细的小粉拳罩入此中,而后一拽手,就见劈面的小身影忽地向本身倾过身来。
颜宝扑哧一笑,这才上前,翻开药箱,取出里头的止血粉表示孟七爷翻开衣裳。
“不可,你受着伤呐,让人给你烧开水。”
第二天起来,颜宝并没有急着归去,昨晚她已经让程叔带了口信归去,说是要在东祥的宅子住两天,也叮嘱了他不准提救人的事。
“伤口很新,创面也大,不过看模样没有伤到脾胃,不然可就真不好办了。”颜宝看着那道伤口微微皱眉,那布较着是从里衣撕下来的,并没有颠末消毒,再看七爷,洗过澡前面色微微发红,明显是开端发热了,她伸出冰冷的小手往他额上一探,不由叹口气,叮咛人取来先前从酒徒酒庄带返来的酒,“七爷,我现在要先给你消毒,有点疼,你且忍着点。”
“只是还行?”那人俄然笑了,一双狐狸眸子精光大绽,“你这小女人有点意义,你叫甚么名字?哪家的蜜斯?”安平城比较驰名的官商他都清楚,能在东祥街这一地段买下这么大一座宅子家道定然是不错的,今儿她救了他,以后他就稍稍提携一下她家的买卖算是报恩了。
一道纤细的身影飞普通突出院中,抬手便是一拳直击门面。
那人暴露一口白晃晃的牙道:“我姓孟,你能够叫我七爷。”
颜宝高挑秀眉:“问人名字前不是要先自报家门吗?”
“嗯?”七爷看着伸到本身面前的那只纤纤如玉的小手,愣住了,颜宝这才反应过来,忙缩回击,神情有些烦恼。
之前在雪地里,那人早就裹了一身的雪,头发狼藉遮住了容颜,身上倒是骚包地披了件金丝银线绣的云纹黑披风,扣子是一枚巨大的东珠,灯火下披发着温和的光芒,从穿着上她能判定出,这是个有钱人,不过没想到此人除了有钱,还长着这么一副俊美的容颜,长着一双颀长的狐狸眼,笑起来的时候眼尾微翘,带着几分邪气,最是轻易利诱人,难怪刚才那小丫环瞧得小脸通红。
消完毒她在伤口上撒了止血粉这才拿出纱布快手快脚在他腰间缠了几圈,待他回身让她缠绕时,颜宝这才重视到不但是他腰间有上,那背上亦是一道道伤痕,估摸着该是剑伤。
“别乱动!”颜宝刚才的确是有那么点抨击的谨慎理,这才在擦拭的时候多沾了那么点酒,不过这家伙也是醉了,疼成那样竟然另故意机存眷她的酒。
想当然尔,那事前倒出来的一杯也没能躲过被喝掉的运气。
颜宝斜斜一睨:“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