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恻隐之心[第1页/共4页]

周元笙沉默听着,内心略略有些不快。实在亲王大婚前,有个把侍妾屋里人也算平常,只不过这话她畴前问过李锡琮,彼时他矢口否定,推得干清干净。好笑她当时信觉得真,却本来他和旁人并无别离。

周元笙挑了挑眉,目视他很久,俄然问道,“那么你的怜悯之心,何时能对玉眉也发上一发?”

说着啪地一声翻开那锦盒,暴露一枚枚灿黄的金叶子,一笑道,“这是你弟弟命人送来的。他故意了,不但还了我情面,也算收下了那道情面。我正要跟你说,他生母不是身子不好,转头预备些药材,我命人送去给他就是。他现在俸禄有限,只怕并不比畴前余裕,能帮一分是一分罢。”

这日李锡琮出门去了,周元笙在房内看着上月府内开消的账册,不一时只见彩鸳端着那八宝攒汤出去,伏在她耳畔,焦急又着恼隧道,“女人,我才刚去厨房催这汤,闻声几个小丫头子闲话,听出了一桩古怪事儿。”

周元笙点了点头,轻笑道,“难为你对他的事倒上心。果然感觉他不幸,还是感觉他尚且有些用处?摆布没人,无妨对我实说了。”

这话说得含混不明,其中意义两可,周元笙如何听不出来,俄然一阵歹意涌起,学着李锡琮恶棍的模样,悄悄抬起玉眉的脸,笑问道,“哦?你倒是说说,是如何个不周法?又是如何个服侍法?”

玉眉这一会工夫,已唬得花容失容,跌跌撞撞地磕了一个头,才扶着地下站起家来,行动踉跄地退了出去。

这话方出,李锡琮已蹙起眉来,转头看向周元笙。他面上带着一缕不解,不解中尚透着三分茫然。令周元笙倏然一顾,只感觉心内发沉,若不是他装的太好,便是他已然不记得玉眉这小我。

玉眉被她的行动问话吓得浑身乱抖,双目闪着盈盈泪光,半晌便如掉了线的珠子普通滚落下来,颤声道,“奴婢未曾做过甚么,王爷待奴婢也不过和凡人无异,奴婢不敢欺瞒王妃,王妃明鉴。”她说完便想叩首下去,无法周元笙捏着她的下巴,令她转动不得,只好眼望地下,一动也不敢乱动。

待李锡琮回府,方在书房换衣,喝了几口热茶,便见内臣打起帘子,周元笙一张俏脸如挂上了九秋寒霜,缓缓走了出去。

彩鸳依言,稳了稳声气,方絮絮将刚才闻声的言语转述。本来她自打发了上房奉侍的小丫头去厨房,本身则立在院子里的花架下闲发了一会呆。便闻声两个洒扫院落的人,在一处山石背面抱怨,一个道,“现在这季候最是恼人,见天落花落叶的,扫也扫不完。一会子清算了这边,我还得去那小院里,给那位女人清算洁净呢。”

周元笙可未曾用甚么屏风做隔断,便将面前之人看得一清二楚。见她生就一副柔婉乖顺的眉眼,顿时便想起了段夫人的样貌,内心已起了一阵腻烦,半日按下不快,冷冷问道,“我来了已有半月,因你病着未曾来见过我。是以本日叫你来,倘若病已好了,就还是去书房服侍王爷。倘若还未好,就出去养阵子,等大好了再出去不迟――只为你是跟王爷的人,等闲忽视不得。”

何如李锡琮本人对此不甚上心,那态度倒仿佛是从心眼里萧瑟嫌弃这个日子。周元笙没法,只得传了梁谦出去细细扣问,方知他的生日积年鲜少被宫中帝跋文起,也不过是请旨入仪凤阁,借着给如嫔存候之时母子俩小聚一回也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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