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须达、罗忠遂也看出来了,李善道能够的确是已有对策!
“也是。”既不太能够是寨中的上位者要寻他们费事,王须达心放下来,问李善道,说道,“郎君,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王须达等尚未反应过来。
王须达说道:“郎君,你与徐大郎熟悉,将来若万一寨里真点派我们去东平讨进奉,能不能求徐大郎免了咱的差,换别伙的人去?”
王须达、陈敬儿、罗忠,那里另有表情喝酒。
倒也好,等於变相地帮忙了他。
唯是罗忠听到的传言,竟然把秦琼描述成“身长丈余,腰围十带,使两根长槊”,这未免就有点古怪了,但由此也足可见,秦琼做为张须陀帐下最驰名的虎将之一,现在河北、山东之各部义兵中的名头,已是甚为清脆。
和有关秦琼的传言一样,陈敬儿听来的这个有关罗士信的传言也是夸大有虚。罗士信刚参军时,年事的确不大,才十四岁,但现在已经十六七了,虽仍不大,可也绝非是十来岁的孩童。
李善道也抬眼看了下陈敬儿,神采稳定,心头暗喜,暗道:“话头若由丑奴引出,稍嫌生硬。好你个陈敬儿,诚可谓是老子正打盹,你枕头送来!”说道,“兄等皆无策,我能有何对策?”
他感喟说道:“是呀!一个秦琼已是难当,另有个罗士信。两只大虫!单公派去东平讨进奉的那团喽啰,团头是单公寨中着名的懦夫,喽啰且有二百多,却尚非秦琼敌手,被砍瓜切菜也似,几杀了洁净,诸位贤兄,试想一下,如当时领受山令,去东平讨进奉的是咱这伙人?咱才百十人,还没它人多,恐怕被杀得会更惨,只怕一个都逃脱不掉。诸位贤兄!你们说,单公山头的这事,不知时也就算了,既已知了,我怎能不为咱兄弟们的性命担忧?”
“倒也不消兄等为我舍了性命。不瞒兄等,我这喟叹,实在恰是为我等的性命喟叹。”
“我所说者,不在寨中,是在寨外。”
王须达、罗忠、陈敬儿倾耳谛听。
李善道重将酒端起,喝了半口,说道:“丑奴说的是啊,正欢畅喝酒呢,不说绝望的事!”举碗与三人,说道,“来,来,喝了这碗酒!”自饮而尽。
陈敬儿数窥李善道,说道:“郎君,俺敢有一问。”
“四郎、五郎?”
王须达说道:“请郎君明示,咋个回事?”
勉强陪着李善道喝了两碗。
李善道表示康三藏把酒满上,端将在手,游移不语。
两人仓猝扣问:“郎君,如有对策,干系到咱百余火伴的性命,敢请便莫讳饰,就请讲出吧。”
李善道发明,这个王须达,如何仿佛有点巴高望上?刚才头一个他想到的是“是不是获咎了寨里的大头领”,这会儿又主张打到了徐世绩身上。
王须达说道:“寨外?”
侍立在侧的高丑奴已瓮声开口:“郎君,正高欢畅兴地喝着酒呢,叹啥气?嫌不敷纵情么?”
李善道摸了摸颔下短髭,环顾他三人,说道:“明天拜见徐公时,听单公讲了一件事。”当下讲单雄信部下的一团喽啰在东平碰到秦琼,被杀了个几近干清干净此事,与他三人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说完,喟叹说道,“二百多喽啰,只逃回寨里了十来个!三位贤兄,听到这件事的当时,我就在想,这要换了是我们,赶上秦叔宝的是我等,咱这百十条性命会是何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