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一地看过王行本等,鼓励说道,“公等忠义,天日可见!愿与公等千秋之下,青史之上,名为古人知,行动后代敬,方不坏吾等六尺之躯,大好男儿!”
张怀吉前被留在了河内,此次跟着雄师一起来到了河东,赶快起家,应道:“回大王的话,臣派了两拨人手,往离石寻刘季真,但见到的都是他的部下,尚未与他获得直接联络。”
稽胡,是匈奴别种,北朝期间迁徙到了河东地界的离石以西与关中地界的安宁以东之间的山谷中,和汉人交杂相居。北魏期间,其部中一个叫刘蠡升的酋率,曾自称天子,建立太长久的政权,后被高欢所灭。但其种,在这一带繁衍至今,种落繁炽,生口很多。
刘黑闼、宋金刚都具有超卓的用兵才气,他两人联手,更是如虎添翼。
“李渊所任之西河守将张纶,是李渊起兵时的故将,於李渊攻陷西河,兵向蒲坂时,尝以通议大夫,受命率偏师,攻略西河郡西、河东郡北的离石、龙泉、文成诸郡,及皋牢稽胡,因功得被李渊拜为西河公。此人有效兵之能,亦非独孤怀恩、郭子武诸辈可比。
吕崇茂大喜,辞拜而出,便从速去筹办攻城事件,调剂兵马,查抄东西,以保马到功成。
目光再次落在有关刘武周部的这道谍报上,李善道抚摩着短髭,忽地笑了一笑。
明天劝降尧君素不成,反被尧君素大义凛然的责备羞惭不已,屈突通的表情本日还没规复,然李善道有扣问,他禁止住情感,经心极力地思考了多时,答复说道:“启禀大王,西河郡北控太原郡,南扼临汾郡,境内依山傍水,雀鼠谷险要之所,论以阵势,此郡不易取之。
尧君素颤抖动手接过,一目十行,字字如刀,心神俱裂,然仍强作平静,叮咛说道:“传令下去,一概汇集焚毁,擅传者斩!”言罢,回身踉跄步入城楼,背影透出无尽悲惨与刚毅。
尧君素望向城东、城北的本来唐虎帐地,现在的汉虎帐地,只见营中人影攒动,营外成群的民夫正在赶制攻城器具,显是劝降不成以后,汉军就要对蒲坂城展开打击。这城,他晓得,恐怕是守不住了,但投降?他绝无这个筹算。仿佛杨广的边幅,闪现在汉军的营地上空,其严肃的面庞与昔日对他的信赖交叉,令他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壮,化作他不肯屈就的力量。
尧君素仿佛被惊醒了似的,缓缓昂首,沉默了半晌,说道:“宇文明及深得陛下信誉,陛下为太子时,他领千牛,出入卧内,数以受纳货贿,再三免官,而因陛下宠任,多次复职。陛下待他厚之甚矣,他怎会谋悖逆乱?此必吕崇茂哄我之计,欲乱我军心!公等切勿轻信。”
刘黑闼部则传来捷报。
……
“此且罢了,却这刘武周,当此之际,不以全军还攻晋阳,而分出了两路兵马,一西取文水,一南至西河,取平遥,他的企图相称较着,清楚是为赶在我军北上前,先抢下西河郡,和翻开西入离石郡的通道。……屈突公,你体味河东的情势,你感觉西河郡,刘武周好占取么?”
绛郡方面,黄君汉部昨天下午的军报,攻陷了闻喜县城,筹算休整两日,再北上攻正平县。
“俺料你就尚不知昏主已死!”吕崇茂嘲笑一声,声如洪钟,说道,“上个月,宇文明及、宇文智及兄弟兵变,昏主已被他兄弟所害。并及随昏主在江都的子孙、宗室,尽被杀之。尧将军、王将军、诸位将军、诸位城中将士,试若昏主不死,尔等守城,固然痴顽,或许还会博得个忠臣之名。可於今昏主已死,隋室已亡,天下局势已定,君等又何自苦,身取祸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