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三藏哪能听得懂他的打趣话?惶恐答道:“回阿爷的话,小奴祖上本西域康国人,因以康为姓。”人在刀下,不得不勉强责备,虽不解李善道此语之意,深恐善道会是以变脸,性命当前,一个姓氏也就不首要了,又凑趣地说道,“阿爷如果喜好,小奴便改了姓唐。”

七八个从船边攀上来的男人飞奔驰来,带头的是费三郎。

单雄信慷慨风雅,取那缉获中值钱的,赠给了阳武那家豪强和刘玄意甚多,又黄君汉是胙城人,到胙城时,单雄信、徐世绩顺道去了趟黄君汉家,也不必提。

徐世绩说道:“咱寨中夙来奖惩严明,只要有功,必定皆赏。费三郎等的犒赏,比及寨中再说。你和丑奴的功绩最大,却须抢先赏。”

费君忠赞道:“好你个丑奴,真是一条豪杰!”

将劫来的货色搬到随行带来的车上,足装了二三十辆大车,数百豪杰扬武扬威的,乃还瓦岗。

至於那些投降的张铁叉、康三藏的部下,自有登船的喽啰们看管。

他忍住反胃,作笑答道:“是,这就是张铁叉,丑奴杀的。”

随后,他与费君忠、魏夜叉等余下的部偏言道:“咱寨里的端方,你们都知。凡劫得钱货,自留三成,余入寨中。且等回到寨里,把这批货色能卖多少钱,算清楚了,取了该分给咱的那份,然后俺与单贤兄自会再与你们分。”

高丑奴咧开嘴,嘿嘿地笑了两声。

不管是上船动了手的,还是没赶得上上船或者在岸上策应的,跟班单雄信、徐世绩来的这数百部曲,固然搬东西搬的是汗流浃背,但搬得越多,越是欢愉,个个喜笑容开。

至得院外,扣问后知,是内黄的一名豪杰,亦是寨中的一名老熟人了,名叫王伯当的来了,翟让等在与他说话。王伯当不是寨中人,费君忠、李善道等不好冒然进堂。单雄信说道:“你们在这儿等着,俺和大郎先入内拜见翟公。”

徐世绩令从缉获中又取出三四块金饼,拿与李善道,说道:“二郎,能顺利地将船劫下,你献策有功;船上保护二百余,若非张铁叉被丑奴锏杀,少不得咱也还得再斗上一阵,丑奴亦有功。另有你的这几个伴当,从你洇水、先登,也有功。这几块金饼,先赏你们。余下该分给你们的,亦等回到寨中算好了后,再与你们。”

单雄信畅怀笑道:“贤弟,不枉你我辛苦,这一遭没白来。搞到这么多好东西,起码得值个数百、上令媛吧?回到寨里,你我向翟公缴令,不算落了咱俩的面子。”

井井有条地把诸项劫后事件,徐世绩一一的都安排伏贴,接下来,该到措置康三藏了。

回寨途中,还是是在阳武的那家豪强、胙城的刘家庄中和韦城瓦岗乡寨里,各住了一夜。

从货舱里搬出来的货色是以也大多是布匹、丝织品。

魏夜叉、看完了货的费君忠和李善道等一起驱逐。

遂由魏夜叉批示船工把船泊岸,费君忠押着康三藏去查视货色。

浅显的布匹占了多数,别的也有上等的绫罗绸缎,如京口的绫衫缎、会稽的吴绫和绛纱等。

大船停下,单雄信、徐世绩登船。

魏夜叉摆出纯熟大人的模样,凶恶地说道:“这老胡儿大不敬於二郎、大郎,明知二郎要来劫他,他不诚恳的将财贿进奉,偏敢在梁郡找了张铁叉护从。依俺看,不成放走,杀了算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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