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也笑开了,他与刘胡儿说道:“胡儿,如何?俺猜得对不对?”
方才没王须达等说话的份儿,罗忠这时咂舌说道:“就抢了些酒肉,可给杀了?”
徐世绩说道:“俺已派人下山,去接俺阿耶了。二郎,你跟俺进屋,俺有话与你说。”
这几人半道掳掠,酒肉被他们抢去不说,张伏生还挨了一顿揍,当然可爱。
院外的时候就瞥见了,院中正有一人光着膀子,只穿了条胡袴,在提石锁。
徐世绩住处院门口的保镳们与李善道已熟,见他来到,也没通报,便放了他出来。
七八个血肉恍惚、面孔狰狞的人头,现倒是摆在了李善道、王须达等等世人面前!
进到院中,李善道到此人边上,揖了一揖,说道:“大郎,又在打熬力量。”
这提石锁之人,便是徐世绩。
即便被抢后嚷着请李善道报仇的程跛蹄、挨打的张伏生,知了这几小我头的来源,亦神采发白。
徐世绩说道:“‘酒品显品德,赌品看人道’,这话俺是头次传闻,但有几分事理在内。二郎,连着喝了四五夜了,拨给你那百人的脾气,你可都已经体味?”
刘胡儿说道:“人头已给你看过,二郎,俺归去复命了。”
“大郎此问?”
进到屋中,分主宾落座。
“这点谨慎思,尽被大郎瞧出来了!”
但他们也没杀人,张伏生也没受甚么伤,最大的丧失不过被他们抢走了酒肉罢了,按理说,罪不至死。
王须达等都在他的身边跟着。
待刘胡儿远去,李善道转回谷中。
王须达说道:“是,咱千万不能让郎君难堪!”
那山规,那八条“斩”,绝非只是写写,是实打实,动真格的!
明天还阳光亮媚,夜里四五更天时,起了风,早上风是停了,空中云层堆积,压在山头,却已天转阴沉,将要下雨的模样。
李善道说道:“束缚部众,该当奖罚严明。大郎这么做,是该当的!”
“甚么事?”
徐世绩拿着软巾,一面把身上的汗水也擦一擦,一面说道:“你这几天,是不是每晚都置酒,与拨给你的那百人喝到半夜?”
“是。”
到了谷口,他略停脚步,与送他的李善道笑道:“有个事几乎忘了!”
刘胡儿说道:“二郎上午前脚才回谷里,大郎就收到了一封家书,黑獭昨日已经护送俺家郎主来寨,估计明天就能到。大郎说,等郎主到后,请二郎畴昔相见。”
李善道聘请说道:“虽是浊酒薄菜,大兄如果不嫌,何不请饮几碗?”
陈敬儿说道:“明天得给咱的人说说了!十条山规,可半条也不敢违!”
徐世绩是厥后折节读书的,他少年时也是个尚气轻生的轻侠一流。
李善道问道:“大郎已猜出我请他们喝酒的企图了?”
但既有尚气的这段经历,他后虽折节读书,暮年好武的风俗却保存至今。
对於王须达、陈敬儿、罗忠和他们各伙的男人来讲,李善道安排的酒食已经很好了,有肉有酒,但刘胡儿是徐世绩的亲信侍从,虽在山里,慢说徐世绩,便是他,却每天的平常饭食,都要比李善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