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其郡东边,靠北的博陵郡、靠南的赵郡,现在都已“沦为贼域”,故此郡当前,防备颇严。真定又是此郡的郡治,且离赵郡、博陵郡都很近,城中现更是驻兵很多,有四五千众。

精确点说,“以主力绕走真定、九门以赴隋昌,往救魏刀儿”,还不能算是刘黑闼的“张良计”。

李善道适要去城外营巡查,看罢刘黑闼的来书,神采微变,马上命令,召魏征等入府来见。

达奚神秀、慕容孝德、刘十善等将齐齐起家,答道:“敢不肯从将军往斗!”

“你虑之甚是。如从鼓城、稿城渡滹沱水,我军或许难渡。因俺已定,不走鼓城、稿城,咱走真定、九门,往赴隋昌,救济魏刀儿。”刘黑闼起家,执鞭点了下沙盘上稿城西边的一处。

比及诸将到齐。

“深泽已被王伏宝夺占,依此军报,毋极现虽尚未被王伏宝篡夺,可魏刀儿大败於深泽,逃至隋昌,其在毋极之众现必惶恐,王伏宝如往攻之,能够还没等我军赶回鼓城,此县便也将已为王伏宝得之。深泽、毋极俱失,我军渡滹沱水就将难矣。此其二。

可固然没人再提贰言,刘黑闼却能看出,他们还是各有担忧。

窦建德的大本营乐寿,近在天涯,离隋昌县城只两百多里地。能够料想获得,一闻刘黑闼部绕经真定、九门,而至了隋昌今后,窦建德岂会不增兵王伏宝?这却便是以后的“敌更强、我更弱”了。则至彼时,莫说救下魏刀儿了,说不得,他们这万人兵马,还将陷在隋昌!

恒山郡,现还是隋地。

达奚神秀等将相互相顾,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惊色。

救济魏刀儿的话,不但是兵力不敷的题目,就像刘十善担忧的,更要紧的费事是,如何才气兵到隋昌。刘十善已经指出了一个倒霉,即他也虑到了鼓城这里,窦建德或许已置下了阻击刘黑闼部北援魏刀儿的军队。此一倒霉,达奚神秀再次将之指了出来。并且,达奚神秀还又考虑到了“如何才气兵到隋昌”的另一个“倒霉”,便是他刚说的“滹沱水如何渡”的困难。

慕容孝德游移了下,说道:“将军,走真定、九门两县的话,虽是绕过了毋极、深泽,并且鼓城的窦建德部,也没法再阻击我军北上,可真定是恒山郡的郡治,现有郡兵数千驻守。万一我军在出境真定后,真定城里遣兵来阻,何故是好?”

“兵法之道,奇正相合。为防呈现变故,俺率主力,偃旗息鼓,走真定、九门;你率别部,大张旗鼓,还回鼓城,作势从鼓城渡滹沱水。等俺已渡滹沱水后,你再虚张阵容,往攻深泽。”

滹沱水发源自太行山,一起向东,从赵郡的北界流过。此水,是赵郡与博陵郡两郡郡界的分边界。鼓城与鼓城西边的稿城位在滹沱水的南岸,毋极与深泽位在滹沱水的北岸。

达奚神秀、慕容孝德等俱已无疑。

慕容孝德现也在他帐下,吃惊地说道:“将军,武安、魏郡的贼患呢?如何办?”

刘黑闼将军报内容简朴说了一遍,又骂了句:“贼厮鸟!”环顾诸将,说道,“窦建德虽给老子搞偷袭,魏刀儿虽是蠢货,可这蠢货,咱不能不救。俺已决定,明天便还师,往救魏刀儿!”

“贼患,只能临时不管了。先得救下魏刀儿!其他的,唯有等今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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