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交代一下跟你巡查的兵士,这件事,谁也不准别传!违令者,我军法不容情。”
刘黑闼问道:“果然是要向魏公献郡、投降?”
如果选了第二个选项,坏处很大,一旦动静泄漏,必会触怒李密,可好处也很大,武阳郡一旦动手,他刘黑闼就不再仅是个“小喽啰”,仅是李密帐下本部加上“百营”,何止千百将校中的浅显一员,而摇身一变,将成为一方诸侯,成为李密帐下最首要的将领之一!
“这狗日的元宝藏,俄然要向李密投降,那如真被他献郡成了,咱俩北取武阳之议如何办?”
“借小人个豹子胆,小人亦不敢也!敢禀大将军,诸县令长、军府郎将肯愿与否,现虽尚不知,可元公就此已有对策。”
“贤兄,你先看看这封手札。”李善道把元宝藏的降书,递给刘黑闼。
刘黑闼问道:“元宝藏只是个郡丞,他能献得了郡?还是你郡郡守、通守也肯愿降?”
刘黑闼皱眉说道:“不过火么?你这厮,吞吞吐吐,莫不是在利用老子?”
刘黑闼满头大汗,一身臭烘烘的汗味,他抹了下额头汗水,笑道:“阿弟,茶就不必看了。俺正在新虎帐里选拣懦夫,粉堆急仓促地畴昔找俺,说你请俺来见。到底甚么事?”
“好,你现在从速去把我贤兄给我请来。”
焦彦郎察出不对,摸索问道:“郎君?”
焦彦郎已把茶水端上。
一个是听由元宝藏献了武阳郡给李密,一个是遵循原打算,得意武阳郡。
“回大将军的话,‘魏君’者,名征,是元公门下最得用的门客。这封降书,就是他的手笔。”
“我不是问你是不是东西,我是问你,你说你是奉武阳郡丞之令,献降书与魏公?”
李善道指了指他,说道:“贤兄,这厮名叫陈法行,武阳郡法曹的曹主,这封元宝藏的降书,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贤兄如有甚么想问的,能够问他。”
刘黑闼说道:“再送也无妨!”
焦彦郎答道:“陈法行。”
“贤兄,杀了他一个,另有第二个。第一道降书不见动静,元宝藏不会再送降书么?”
“回大将军的话,千真万确,半点不假。”
“对,你去把这个陈法行带上来。”
“你去把阿谁叫陈、陈,陈甚么?”
“为何?”
“粉堆,你把那降书,拿来我看。”
“他还真是献降书与……,粉堆,你快去把我贤兄请来。”李善道回过神来,叮咛杨粉堆,说道,杨粉堆应诺将走,又把他叫住,弥补了句,问道,“粉堆,都谁晓得你抓住这厮了?”
姓魏,名征?
杨粉堆上到案前,把搜出来的降书,呈给李善道。
元宝藏一个堂堂郡丞,且武阳郡与兴洛隔着好几个郡,离了八丈远,而元宝藏竟然起了投诚李密之心,欲要将武阳郡献给李密,这件事,实在是出乎了刘黑闼的料想。
刘黑闼指了一指堂外的天空,说道:“贤弟,这是天意啊!”
刘黑闼放下茶碗,重新拿起手札,再来看读,——仍看不懂,但此次,他看到了“魏公足下”、“武阳郡丞元宝藏再拜”的字眼,他瞠目结舌,说道:“这狗日的,无缘无端,投诚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