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愿、董康买俱从在窦建德的边上。
“你是说二郎？”
“主簿此话怎讲？”
不过乎李善道是李密的部将，不是他的部将，此其一；如果他的部将，他必然不会只以六卫十二将之一来任用李善道，定然会给李善道以大用、重用，此其二。
能是甚么更大的诡计？能是甚么东西，能强过一座县城统统的后代、财贿的引诱？
窦建德摸着髯毛，哈哈笑了起来，笑了几声，说道：“俺不是此意，不过就是一句感慨罢了。这回尽歼薛世雄部，卿等俱有大功！待回到乐寿，论功行赏！”顿了下，与凌敬说道，“主簿，李将军来援俺时，有李法主的一道来信，俺尚未答复。回到乐寿后，你先代俺将给李法主的复誊写下，表示一下俺对他遣李将军来援的谢意，再择些礼品，随信送往洛阳。”
言外之意，世人都听了出来。
凌敬知窦建德所虑，说道：“大王所虑，是不是李将军才帮我军尽歼薛世雄部，则若阻他取清河郡，一个话难说出口，再一个传将出去，有损大王义名？”
只能是一个比一座县城更多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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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以此摸索过李善道后，窦建德已可肯定齐善行对李善道、刘黑闼心机的猜料，看来十之八九还真是料对了！李善道、刘黑闼还真是存着打完薛世雄，然后回师攻陷清河的谋图！
窦建德喜道：“主簿有解俺此虑之法？何法？主簿快说！”
窦建德在的行军步队的位置，离李善道有七八里远。
窦建德止住董康买，说道：“听主簿把话说完。主簿，你持续说。”
董康买不大乐意了，说道：“大王，李善道固然能战，可今次大破薛世雄，尽歼其部，莫非是他一部之功！末将等前晚，谁不是奋勇进战？薛世雄，咱是没擒着，他军中的郎将、校尉，咱擒杀得少了？光俺一人，就擒杀其郎将、校尉十余！大王何必长别人威风，灭自家志气！”
窦建德本来想的是，李密自攻他的洛阳，本身呢，便安身乐寿，安闲河北生长便是。
但在他的位置，回顾的话，能够瞥见李善道红色的大旗。
“要把感激之意写出来，但是也不能掉了咱的身价！”
行军两日，还至了乐寿。
话没说完，董康买急了，说道：“主簿，你这叫啥主张！”
“这封回书，主簿可知如何说话么？”
“就齐公之进言，大王已经试过李将军一次了？”凌敬不解其意。
凌敬问道：“敢问大王，是欲借此机遇，与李法主通好？”
“俺正此虑！李将军和黑闼不辞路远，帮咱清算了薛世雄部，黑闼还好说，与俺有旧；特别李将军，他与俺素昧平生，却义气为先，肯来助俺，今他若还攻清河，俺何故阻之！”
再前望后眺，了望到浩大威武的行军步队、不计其算的缉获、俘虏、战马时，全歼薛世雄部的大胜之喜，直到此际，倒是才真正地占满了他的胸怀！
“俺正此意，主簿意下何如？”
这就是窦建德的雄豪之处了。
凌敬说道：“大王，李法主帐下能够的确是人才济济，然能若李将军者，料亦稀矣。如果他的六卫十二将，皆有李将军之智勇，又何至他攻洛阳已然数月，至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