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愿、董康买俱从在窦建德的边上。
但是,窦建德毫不妄自陋劣,之前的时候,他没有抱李密大腿的筹算,现在他也仅仅是想与李密提早处个干系,相互有个动静互通,即就够了,因此己方的“身价”就必然不能掉!
发自在衷的,他叹与侍从的诸将、诸文吏说道:“李将军年才二十余,智足以决疑定策,谋足以拔营破敌,威服全军,临阵令下,无敢违者,而言礼谦逊,退不居功,真人杰也!此般英杰,却仅李法主部中六卫十二将之一,李法主帐下,人才就这么多么?”
“俺正此虑!李将军和黑闼不辞路远,帮咱清算了薛世雄部,黑闼还好说,与俺有旧;特别李将军,他与俺素昧平生,却义气为先,肯来助俺,今他若还攻清河,俺何故阻之!”
上午的阳光晖映里,蓝天白云下,那素净的旗号,在一两万还师军队、万余俘虏、几千辆辎车、两千多匹战马构成的迤逦步队中,最是高大,也最是显眼。
窦建德摸着髯毛,哈哈笑了起来,笑了几声,说道:“俺不是此意,不过就是一句感慨罢了。这回尽歼薛世雄部,卿等俱有大功!待回到乐寿,论功行赏!”顿了下,与凌敬说道,“主簿,李将军来援俺时,有李法主的一道来信,俺尚未答复。回到乐寿后,你先代俺将给李法主的复誊写下,表示一下俺对他遣李将军来援的谢意,再择些礼品,随信送往洛阳。”
其次,而城若一降,满城的后代金帛,便又将会是一份丰富的收成!
窦建德人到王府,为闪现对李善道的感激和正视,竟依李善道之戏言,下的第一道令,便是对外明言,这是服从的李善道的建议,重赏刘神婆! 「20.1.」
凌敬说道:“臣敢请从远近两方面,进禀大王。”
凌敬知窦建德所虑,说道:“大王所虑,是不是李将军才帮我军尽歼薛世雄部,则若阻他取清河郡,一个话难说出口,再一个传将出去,有损大王义名?”
再前望后眺,了望到浩大威武的行军步队、不计其算的缉获、俘虏、战马时,全歼薛世雄部的大胜之喜,直到此际,倒是才真正地占满了他的胸怀!
昨日以此摸索过李善道后,窦建德已可肯定齐善行对李善道、刘黑闼心机的猜料,看来十之八九还真是料对了!李善道、刘黑闼还真是存着打完薛世雄,然后回师攻陷清河的谋图!
窦建德本来想的是,李密自攻他的洛阳,本身呢,便安身乐寿,安闲河北生长便是。
凌敬也将马速放慢,说道:“大王,李法主阵容虽盛,身在洛阳,而李将军却驻兵黎阳,武阳郡又已为他所得,长远以视,大王今后怕是少不了与他打交道,此是远这一方面。近这一方面,则是齐公数日前暗里与大王之所言,大王定还记得吧?齐公说,察李将军与刘将军,像是有打完薛世雄后,顺势回师攻取清河之意。清河郡,与信都、平原两郡悉交界,此郡若为李将军得,臣忧之,恐会与大王倒霉。因臣之见,当务之切要,不在李法主,实在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