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一个比一座县城更多的城。
“主簿此话怎讲?”
再前望后眺,了望到浩大威武的行军步队、不计其算的缉获、俘虏、战马时,全歼薛世雄部的大胜之喜,直到此际,倒是才真正地占满了他的胸怀!
便就定下,即用凌敬此策。
窦建德摸着髯毛,哈哈笑了起来,笑了几声,说道:“俺不是此意,不过就是一句感慨罢了。这回尽歼薛世雄部,卿等俱有大功!待回到乐寿,论功行赏!”顿了下,与凌敬说道,“主簿,李将军来援俺时,有李法主的一道来信,俺尚未答复。回到乐寿后,你先代俺将给李法主的复誊写下,表示一下俺对他遣李将军来援的谢意,再择些礼品,随信送往洛阳。”
窦建德倾耳谛听,听完了凌敬的话,他踌躇了下,转顾附近,见悉本身信誉的臣属,便亦就干脆实话实话了出来,说道:“主簿,俺不瞒你,就善行向俺所进之此言,李二郎那边,俺实在是已经试过他一次了。”
上午的阳光晖映里,蓝天白云下,那素净的旗号,在一两万还师军队、万余俘虏、几千辆辎车、两千多匹战马构成的迤逦步队中,最是高大,也最是显眼。
凌敬说道:“大王,李法主帐下能够的确是人才济济,然能若李将军者,料亦稀矣。如果他的六卫十二将,皆有李将军之智勇,又何至他攻洛阳已然数月,至今不下?”
真要论“身价”的话,他那里能与李密比拟?并且又岂止是他,他帐下现所揽得这些隋之降官降吏,亦是分毫不能与投附李密的那些隋之旧臣比拟!投李密的都是甚么人?武如裴仁基,文如杨得方、房彦藻等,个个身着王谢;降他窦建德的又都是甚么人?宋副本,原为饶阳县长;孔德绍,原为景城县丞;刘斌,信都郡的一个郡司功书佐,何止是差了一两个层次!
“敢问大王,李将军如何答复的?”
但是,窦建德毫不妄自陋劣,之前的时候,他没有抱李密大腿的筹算,现在他也仅仅是想与李密提早处个干系,相互有个动静互通,即就够了,因此己方的“身价”就必然不能掉!
凌敬思忖半晌,说道:“将军此虑,惟今之计,只要一法可解。”
不过乎李善道是李密的部将,不是他的部将,此其一;如果他的部将,他必然不会只以六卫十二将之一来任用李善道,定然会给李善道以大用、重用,此其二。
“你说,细心说说。”窦建德扯住缰绳,放慢了马速。
这申明甚么?这也就又是说,李善道内心边,必定是有更大的诡计。
“俺正此意,主簿意下何如?”
倒是当然,“恍忽”就是恍忽,这只是他的幻觉,相隔较远,旗能望到,字必是看不见的。
“哦?”
窦建德说道:“就在明天上午,战役大抵结束的时候,俺与他见了一面。俺当时提出,想要趁胜再进,再接再厉,将河间县城一并打下。以此试他。主簿可知,李将军如何答复俺的?”
李密在河南,窦建德在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