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敦礼取过一根紫檀木制成的颀长木棍,先在逻些城的上方点了点:“吐蕃同一高原,松赞干布雄踞逻些,兵强马壮、战力刁悍,诸多小邦、部落尽皆慑服、听其号令,但是它有一个最为致命的缺点,那就是高原物质匮乏、而物质丰富之处皆在边陲。”
面对刘洎仿佛有些倔强的发问,崔敦礼面色如常:“因为青海湖,这片地盘乃是吐谷浑的故地,水草丰美、河道浩繁,噶尔家属只需再次繁衍生息二十年,说不得就是下一个吐谷浑。而吐谷浑带给前隋、大唐的威胁,中书令大略还没忘吧?”
“呵呵,前面这一句是你的心声吧?之前是否有怀才不遇、明珠蒙尘之感?”
刘洎闭嘴不言。
房俊从旁弥补:“吐蕃目前仍旧是一个仆从制社会,一群仆从主结合起来统治这个国度。”
房俊喝了口茶,伸手将身边一株牡丹上一朵艳红花朵掐下,丢在茶几上:“是不是薛仁贵担负安西多数护执掌西域,而你只能作为他的帮手,以是心中不平?”
李承乾摆布看了看,而后说道:“此战由裴卿坐镇河西全权卖力,担负青海道行军大总管,兵部以及各处衙门尽力共同,如有严峻变故需提交军机处商讨定夺,其他则裴卿相机行事。”
李承乾细心想着夏商周的社会轨制,有些恍然。
战术也并不庞大,噶尔家属集结军队,由大唐予以援助,然后自青海湖畔的唐蕃古道由下至上一起向着逻些城仰攻而去,只需打到查吾拉山口,便能够变更全部逻些城的防备,其间极有能够激发吐蕃内部的狠恶震惊,一场大战过后无所谓胜负,计谋目标都已经达到。
没甚么好说的,士为知己者死罢了。
兵部的权益、气力太大了,必须予以停止,裴行俭以安西都护府副都护、长史之职位卖力此次作战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加上一个“青海道行军大总管”就无妨了。
裴行俭整襟端坐,肃容道:“对也好,错也罢,陛下乃九五至尊、帝国之主,金口御言敕封下官为青海道行军大总管,下官又岂能抗旨不尊?何况,下官自认功劳、才气都足矣胜任,所差不过是资格罢了,可资格本就是委以重担的时候累计起来的,若无重担,何来资格?”
裴行俭感激涕零,起家单膝跪地。
这使得每做一件事情之前的筹办事情非常烦琐、耗损极大,可一旦开端,却非常安闲。
房俊放下茶杯,动摇手中折扇,不似朝堂重臣倒更似坊间纨绔,似笑非笑道:“你也晓得本身做得不对?”
他发明一个非常不肯意承认的究竟,仿佛房俊担负过主官的衙门,比方工部、兵部,都风俗于做一件事之前竭尽尽力的做好各种详确的筹办,不管支出多大的代价都尽量将方方面面近乎于完美,以便于制定最为完美且合适实际的打算,乃至在某一个时候安闲窜改打算。
木棍分开逻些城,先落在青海湖:“吐谷浑故地水草丰美、气候温润,现在却在噶尔家属节制之下,吐蕃已断一臂。”
李承乾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这场战役的需求性:“那么这一仗要打到甚么程度,或者说,预定的计谋目标是甚么?”
房俊轻叹一声:“你与薛仁贵皆出自我门下,我夙来一视同仁,岂能厚此薄彼之心?薛仁贵勇冠全军、兵法出众,将来必定成为一方统帅,但也仅此罢了,他办事不敷油滑、政治贫乏天赋,这是天生的缺点,没法弥补。而你分歧,你不但兵略精通、且从小耳濡目染使得政治才调超卓,前程不成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