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一听,情知本日怕是定要被送出府的,只是她另有一件事没来得及叮咛儿子。她倒也能屈能伸,先前那样放肆,这时候“扑通”一声,说跪就跪,淌眼抹泪的道:“既然太太定要撵了我走,我也无话可说,只求太太念在我这一去,相隔千里,怕是这辈子也再难见上我后代一面,好歹在临走前让我再见一见铴哥儿吧,我求求太太了,您最是个菩萨心肠,求太太发发慈悲吧!”

胡姨娘趴在地上叫道:“还给我,快还给我,这钱不是在这府里攒下的,那是我进府之前就有的私房银子,那是我的私产,还不快还给我!”

“但是我们呢,我们没太太那样儿的好命,平生下来就甚么都有,可又想过上好日子,不去勾引男人,用尽各式手腕去骗、去抢来一个有财有势的男人,我们哪能过上像太太如许养尊处优的日子?”

二太太笑问她道:“但是如许的日子,你当真过上了吗?”

可惜她再如何使出吃奶的劲儿挣扎,也还是被那几个婆子紧紧的摁在地上,见她挣得实在太凶,有一个婆子干脆骑坐到她身下,把她死死的压在地上,让她只能非常仇恨的看着二太太已将那包东西翻开,一张张翻看着那布包里的东西。

“我晓得石榴那丫头是太太特地放到我身边好盯着我的,可我没想到的是,我原觉得莲花已经被我收伏了过来,成了我的人,本来她面儿上投奔了我,实则竟还是听你的话,替你做事!”胡姨娘咬牙切齿隧道。

胡姨娘看着二太太面带浅笑,扬长而去的背影,几乎没吐出一口血出来,她先想着好歹二太太也给她女儿出了三千两银子的血,敢恋人家早给她算好了,现在把她的私房钱一抄,还净赚了七千两银子。这胡氏是越想越气,一口气没喘过来,顿时晕了畴昔。

“啊!”胡姨娘一听儿子竟然不在,顿时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儿子不在,那她要跟谁交代呢?不然,便先托给芬姐儿看管着,转头让她再交给他哥哥?可这女生外向,如果她自个私吞了可如何办?

王嬷嬷见二太太立定了脚步,她才懒得再听胡姨娘这胡涂虫又说甚么混帐话,便对二太太道:“太太,老奴还要赶归去给老太太回话,就先告别了!”说完,独自就走了,看都没再看胡姨娘一眼。

胡姨姨梗着脖子叫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不过是想我们母女都能过得好些罢了,何错之有?”

胡姨娘呸道:“太太少拿那些大事理来恐吓人,我打小儿大字不识一个,就像太太说的,我出身轻贱,家里只要几亩薄田,穷得没体例了,父母便将我卖到了北里院里。既然到了那种处所,还想要过上好日子,如何能不争不抢,我不靠男人又能靠谁?”

“你刚不是说我没有半点菩萨心肠,最是暴虐吗?那我又何必为了这么个浮名儿承诺了你呢?何况铴哥儿他现下也不在府里,你是等不到他返来的,因为最多再过一刻钟你是必然得解缆的。”

把个胡氏气得朝着她的背影狠狠地“呸”了一声,这才看向二太太,瞪着个眼睛珠子道:“太太,我在这屋子里被锁了好几天,一步都出不去,虽说闷是闷了点,可我闷在这屋里这几天,倒也想明白了好些事儿出来,想跟太太说道说道!”

胡姨娘顿时恨的就想扑上去抓花了二太太的脸,可那边上的丫环早有防备,早围上去把她摁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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