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我冤枉了长老?”
无咎扬声反诘,随即又呵呵嘲笑:“看来想要成为前辈人物,除了高强的修为以外,恃强凌弱与玩弄心计的手腕,也是不成或缺呢!”
“他傲慢啊,不怕死啊,人不畏死,鬼神也头疼呢。也幸亏他多次舍命相救,弟子们得以生还。而他毫不敢冲犯长老,却因阿雅罹难而方寸大乱……”
“哦,虚惊一场!”
“放屁!”
阿胜没有回应。
“闭嘴,我自有分寸!”
阿三笑了:“哈,谁敢欺负师兄呢,真是能人多怪……”
阿三站在齐腰深的海水中,惶惑不安。他矮瘦的身子,跟着波浪的起伏来回摇摆,而他的一双大眼兀自紧紧盯着海滩上的景象,唯恐稍有不慎而惹来滔天的大祸。
“巴牛长老的修为,比我不差。而他只是筑基长辈,怎能……”
阿胜摆手禁止:“哎呀,三言两语便将你挑怒,枉我还吹嘘你如何短长……”
不过,他如果晓得阿谁年青人,曾将偌大的神洲仙门搅得天翻地覆,并将浩繁的人仙妙手折腾的死去活来,他必然会为了本日的鲁莽无知而懊悔不已。
阿胜固然行动无碍,却与凡人无异,满头满脸的石屑灰尘,气得连连甩手鞭挞:“呸、呸,你公然用心……”
阿胜犹自惊魂不决,而景象的逆转又让他目炫狼籍。
万吉的两眼不再眯缝,而是圆睁,胸口起伏,欲怒无言。他神情挣扎半晌,蓦地收回一声吼怒:“满口胡言!我岂能如你所说的不堪,枉我用心良苦,你……你……”
“你分歧啊,你霸道霸道,恶名远扬……”
“长老,人多夺目……”
冯田也可贵出声:“师兄体恤师叔之情,令人佩服,不如我与阿三开间洞府,送你……”
此时,山脚的石壁上多了一个洞口。许是尚未完工,洞内仍然碎响不竭。
“长老,弟子再不消另寻去处?”
为首之人,恰是阿胜。远远瞧见这边的景象,他连连点头。那山脚石壁上的山洞,离地三尺,且洞门敞亮,并搭建台阶,只须布设禁制,便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洞府。他面带忧色,直奔洞口而来。紧随厥后的冯田与阿三,也都是轻松的模样。
无咎收起笑容,迷惑道:“诸位既然心知肚明,何不劈面点破,反而要另寻去处,岂不自讨苦吃……”
阿胜没有护体灵力,石屑灰尘裹在身上,再加上雨水冲刷,整小我脏污不堪。摊开双手,无辜道:“瞧瞧我的惨状,谁在玩弄谁呢?”他竟抬脚踏上石阶,气喘吁吁又道:“再不闭关疗伤,只怕要命丧荒岛了,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我也不见外了……”
“岂能由他猖獗,门规安在……”
不消半晌,三道人影顺着海边寻来。闻得动静,各自加快脚步。
“哦……”
无咎倚着洞口,抱起双臂,打量着再次相聚的三位火伴,笑道:“阿三,请见教!”
“不问启事,先给我安上一个叛变的罪名?呵呵――”
阿三看向冯田,又看向阿胜,摇摆着脑袋,诚心道:“不敢啊!获咎前辈,那才是自讨苦吃呢!”
“他……他追杀巴牛长老,所言当真?”
他仿佛在自我调侃,讽刺意浓。却清楚在嘲笑万吉,嘲笑一小我仙前辈。而他笑声未落,沉声又道:“万吉长老,我且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