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宜笑道:“莫非你熟谙我?”说着,伸手扯下男人的头巾。
寻芳正要排闼,俄然手一滞,低声说道:“主子,虫儿中计了。”
“这么说来,何灿,你同茗丫头没有交集,那你去偷她的信,这又是为何啊?”
老夫人的院子同平常一样温馨,二姨娘和顾嘉茗都已经到了,坐在本身的位子上,谁也没有说话。
“灿哥儿没有。”
“他是来救我的!”
“主子,您如何还没睡?”寻芳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中间就有几个嬷嬷上前,却被老夫人挥手退下了。
“你!”
顾嘉宜深呼吸几口,心境稍平,俄然起家慎重地起了个礼。
何灿“啐”了一口,“臭丫头,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过你得把我娘放了。”
“顾嘉宜,你凭甚么把我儿子送去见官?”
“茗丫头,你认得此人吗?”老夫人指着何灿问道。
老夫人眯起眼睛看着两人。
闻言,顾嘉宜轻声笑道:“晓得了,你先去拦下他们。”
“老夫人恕罪,二姨娘恕罪,”小初说着,又看向顾嘉宜,“蜜斯,奴婢跟从舅夫人回何家,一起上只听得她哀嚎,奴婢假装拜别,又躲在门后偷听,只听得舅夫人说是让舅老爷快去找澄姐儿,说都是那澄姐儿出的主张,害的灿哥儿进了官府。”
“你一夜昏倒,如何晓得他没有?”
“慌镇静张,成何体统!”二姨娘见状,不由喝道。
进了屋子,一个上半部脸蒙着黑头巾、嘴里塞着布条的男人被五花大绑,支支吾吾不甘心肠挣扎着,一旁的袁氏瘫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那男人瞥见顾嘉宜走出去,仿佛愣神了普通,不动也不叫了。
睡到半夜,顾嘉宜俄然披衣坐起,轻声叹了口气。
一场生辰宴不欢而散。
二姨娘剥了个橘子给老夫人,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说大蜜斯,你也别难过了,你和薄公子结婚是迟早的事,全部玫瑰城谁不晓得,不过是闹些笑话罢了,时候长了也就没人会说了。”
顾嘉宜发笑,上高低下看了何灿一眼,身量长了,长健壮了,脸上也冒出胡茬了,和之前在陀村时候的那小屁孩的模样的确判若两人了。
“舅娘,嘉宜本日另有事,怕是不能接待您了,您自便吧。小初,送客!”顾嘉宜说着去了里间换衣裳。
“一人做事一人当,满是我做的,不关我娘的事!”何灿嚷道。
“没人教唆,我说了,满是我做的。”何灿毫不松口。
寻芳架着五花大绑的何灿走了出去,一把将他扔在了地上。
“你夜闯我的外院,见财起意,欲行盗窃,寻芳,报官吧。”顾嘉宜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正要去调查此事。他既然一口咬定是他所为,便先去跟老夫人说了,再送去见官也不迟。”
“当然是有幕后主使。”顾嘉茗笑道。
她摇点头,“祖母,茗儿一贯深居简出,连舅娘都是昨儿第一次见,又如何会晤过这位灿表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