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转头路是没有了。
“柳师爷言重了,既然世子殿下要贤婿与林公子参议扫兴,我们范家莫敢不从。”
听闻世人数落,范家人色不敢怒,口不敢言。
林志谦神采刹时一变,微怒道:“你…范家蜜斯,请你自重,女人产业安逸贞静,守节整齐,不道恶语,你……”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世子赵凌脸上自是压不住的气势放肆。
一句话态度急转直下,全场刹时温馨下来。
“这范家半子真是好死不死,林公子但是在前不久的王府雅集上脱颖而出的全才。”
陈乾这时拱手回礼,笑吟吟说道:
“范家主,莫非为世子助扫兴也不可了?”柳随风这时站出来讲道,“你们范家可不要不识好歹,这马场的买卖你们范家能做,其他家也能做。”
“喔?一些粗浅事理,”赵凌冷哼一声,“范世恩,你不必如此拐弯抹角,本世子担忧的是我北凉边疆安危,还不会对你一个小小马场强取豪夺,办理之事临时搁置,既然你这小婿有如此才气,那就让他和林志谦比试一番吧,也好为本世子助扫兴。”
范世恩攥紧了背在身后的拳头,倒是有怒不敢言,范海棠倒是再也忍不住了,指着林志谦破口痛骂:“你是个甚么东西,世子身边的狗主子,也敢在此狺狺狂吠。”
柳随风眼睛微微一眯,倒是没想到陈乾的辩才竟如此了得。
陈乾是个倒插门不错,可她范海棠的夫君如何也容不得外人这般漫骂,她正要张口,却被范世恩一个眼神给瞪了归去。
见状,柳随风给林志谦使了个眼神。
“呵呵,范家主,你现在莫敢不从了?”
范世恩从速站出来,摆低姿势。
唯独范海棠气不过。
四周的看客也是一个个眉飞色舞起来。
林志谦微微一怔,却又听陈乾说道:“即为人妇,哪有随世子殿下同游苍山的事理,污了世子的威名是小,倘若污了北凉王府的名声可就罪恶了,林兄担负不起,某也担负不起。”
“这…这……”
赵凌几近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范世恩闻声从速说道:“世子厚爱,下官惶恐,贤婿也惶恐,只是这马场办理非同儿戏,下官……”
他又看向陈乾,此人正笑吟吟地望着他,当即找到了泄气的工具。
“范家主此言差矣,”林随风道,“文人之间哪有略懂一说,不过是自谦罢了,既然你这位贤婿有如此才气,不如让他和林公子参议一番,也好让外人看看,谁才有资格办理马场。”
方才松了口气的范世恩又从速低下头。
“世子盛邀,某恭敬不如从命。”
“那林公子想要定甚么彩头?”陈乾出声问道。
“但本世子明天的兴趣无了。”
现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好。
“好,好,范家主,你但是招了个好半子啊!”赵凌俄然出声道。
林志谦立马站出来讲道:“既要比试,总该定个彩头才是,我等读书人如果以金银为彩头,不免染了铜臭之气。”
“你……”
林志谦笑道:“早听闻王爷成心拉拢范家蜜斯与世子殿下,没想到却被陈兄抢了先,若小生赢了比试,不如就让范家蜜斯与世子殿下同游苍山观雪,也算成了一段嘉话。”
不过此次群情的工具是北凉王府,他们多数压着声音,但还是能闻声一些甚么伦理纲常,甚么放肆放肆,甚么家风不严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