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赵凌脸上自是压不住的气势放肆。

“林兄此言也差矣了,”这时陈乾又往前走了一步,将范海棠挡在身后,笑道,“浑家可不再是范家蜜斯了。”

“你这位贤婿倒是好本领,”柳随风见范世恩不说话,愈是放肆,“竟自称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看来是对林公子的才气很有贰言了。”

话音刚落,围观的看客人再次群情起来。

要范家蜜斯与世子殿下同游苍山,在人家大婚的第二天,这不是妥妥给人戴了一顶帽子嘛。

唯独范海棠气不过。

柳随风眼睛微微一眯,倒是没想到陈乾的辩才竟如此了得。

“这…这……”

“我也传闻了,琴棋书画诗词书画样样精通,就连子墨先生都对其赞不断口。”

现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好。

她没想到这类时候陈乾竟然会站出来庇护她,并且还不是仗着范家的名声,要晓得范家在北凉城虽很驰名头,但在王府面前,不值一提。

他又看向陈乾,此人正笑吟吟地望着他,当即找到了泄气的工具。

范世恩望向陈乾,却见陈乾不卑不亢,脸上没有半分异色。

范世恩从速躬身作揖,颤声道:“世子殿下谬赞了,贤婿他没读过几天书,只晓得一些粗浅事理,不敢耍弄,不敢耍弄。”

说着,陈乾对范世恩一拱手,又说道:“岳父大人招我为婿,却没有要我改姓入赘,某同浑家只是借助在岳父大人家中,林兄该称浑家为陈夫人。”

林志谦立马站出来讲道:“既要比试,总该定个彩头才是,我等读书人如果以金银为彩头,不免染了铜臭之气。”

一句话态度急转直下,全场刹时温馨下来。

范世恩难为起来。

陈乾是个倒插门不错,可她范海棠的夫君如何也容不得外人这般漫骂,她正要张口,却被范世恩一个眼神给瞪了归去。

“你……”

柳随风嘲笑两声,范世恩却还是是躬身低首,一言不发。

“喔?一些粗浅事理,”赵凌冷哼一声,“范世恩,你不必如此拐弯抹角,本世子担忧的是我北凉边疆安危,还不会对你一个小小马场强取豪夺,办理之事临时搁置,既然你这小婿有如此才气,那就让他和林志谦比试一番吧,也好为本世子助扫兴。”

范世恩攥紧了背在身后的拳头,倒是有怒不敢言,范海棠倒是再也忍不住了,指着林志谦破口痛骂:“你是个甚么东西,世子身边的狗主子,也敢在此狺狺狂吠。”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世子盛邀,某恭敬不如从命。”

范世恩再度摆低了姿势,拱手道:“下官接待不周,怠慢了世子,请世子恕罪。”

“范家主,莫非为世子助扫兴也不可了?”柳随风这时站出来讲道,“你们范家可不要不识好歹,这马场的买卖你们范家能做,其他家也能做。”

“既然你二人要比试,那五日以后的王府雅集上,届时子墨先生也会参加,就以子墨先生的讯断为准,选出办理马场的人才,本世子非常等候范家主这位贤婿的表示,可不要让本世子绝望啊!”

“呵呵,范家主,你现在莫敢不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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