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暖流袭上肩膀,再流诚意窝,猫耳的安闲淡定无形中给了顾拥兵力量。望着面前的男人,她唇边绽放一缕浅笑,“走吧。”
厂里上放工播送站都会有大喇叭长鸣,大师管这喇叭声为“叫卫子”,卫子叫过后播送里响起《五星红旗》之歌,岗哨大门在歌声响起后缓缓开启。
“不。”顾拥军再度点头,“不管甚么咱俩一起面对。”
“别担忧,统统有我。”猫耳咧嘴冲她笑笑,走上前把手中袋子挂在她车笼头上,又从她手上推过自行车,继而转头叫老五,“冬莲,上来,你坐前面,你姐坐前面,我们回家。”
“你个不要脸的烂货……”屠八妹放开猫耳,一把揪住顾拥军辫子拖着她就往墙上撞,“明天我就成全你,我打死你再拿我这条命偿你,归正我也没脸见人了……”
“怕吗?”他一脚点地,定住车,转头问顾拥军。
好戏即将下台,又赶上放工的人连续回了家,放眼一看,家家户户门口都有人。有坐在家门口用饭的,有拿把菜站在门口边择菜边喊着自家孩子的,不管他们眼睛朝没朝屠八妹家门前望过来,那耳朵必然都是竖着伸过来的。
“你放开她!”猫耳欲挽救下顾拥军,无法屠八妹死死揪住她辫子不放手,另只手在顾拥军肩背上不断掐着扭着,“停止!”猫耳一把钳住她另只手,瞪眼咬着牙说:“不管你如何打我都行,打她,不可!”
“好冬莲,感谢你跑来奉告我,没想到你这地下联络员做得还挺称职,我得夸奖你。”猫耳捏捏她鼻子,取出两毛钱递给老五,“拿去。”
两人会心一笑,众目睽睽下,猫耳牵起顾拥军的手,头一摆,表示她跟本身进屋。
安静的糊口中一旦出现大波波纹,就充足邻里街头巷尾议论个十天半月,更何况还和“丑闻”沾边,如许的好戏谁肯错过?虽说镇上有俱乐部,看场电影啥的也不消掏钱,都是单位构造免费旁观。可那到底有回数,不是每天想看就能看的,电视机也不是家家户户都买得起的,一些八卦心重的还打着劝架灯号登门做起两家的和事佬。
顾拥军心下一沉,视野超出老五朝她身后的猫耳看去。
他一脸睚眦欲裂,屠八妹肺几欲气炸,怒而挣了两下没能摆脱他的监禁。头一低,她照着猫耳胸口一头撞去――
猫耳抬起右手摁在顾拥军肩上。
不一会,骑着自行车的工人们摇着铃铛源源不竭自厂区内涌出,从岗哨外往里看去,但见连绵几十里的马路上黑压压满是骑着车的人,如匹会活动的玄色绸缎冉冉朝着大门哨而来,场面甚为壮观。
“妈,你放开他,放开他……”不过眨眼工夫,顾拥军见她就把猫耳脸上脖子上都抓出血痕,还不断用头撞着猫耳,她哭着去扯屠八妹,“我喜好他,我俩是至心实意相爱,你就成全我们吧!我求你了,妈!”
“你先去我家陪陪我妈。”猫耳见两家门口都有人,他停好车子对顾拥军说,明面上是让她陪他妈,实则是制止她和屠八妹起抵触。
她越骂越愤恚,起家欲冲出屋再骂给刘大妈听时,猫耳牵着顾拥军刚好出去。她一见之下如疯了般扑上来,揪着猫耳衣领就狠狠扇了他一耳光,继而拽扯着他又撕又撞,扬言要跟他拼了本身这条命!
这一撞,屠八妹用足了劲,直接将猫耳撞翻在地;她又顺手抄起一张板凳,在顾拥军的惊叫声刘大妈仓惶出屋奔到她家门口;见屠八妹举着登子欲朝猫耳头顶砸下,刘大妈吓得两腿一软,“扑通”就给屠八妹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