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睚眦欲裂,屠八妹肺几欲气炸,怒而挣了两下没能摆脱他的监禁。头一低,她照着猫耳胸口一头撞去――
“别担忧,统统有我。”猫耳咧嘴冲她笑笑,走上前把手中袋子挂在她车笼头上,又从她手上推过自行车,继而转头叫老五,“冬莲,上来,你坐前面,你姐坐前面,我们回家。”
老五撒腿跑上前,“大姐,不好了,刘伯伯上门提亲,妈晓得你和猫耳哥哥好把刘伯伯都骂哭了。”
“怕吗?”他一脚点地,定住车,转头问顾拥军。
好戏即将下台,又赶上放工的人连续回了家,放眼一看,家家户户门口都有人。有坐在家门口用饭的,有拿把菜站在门口边择菜边喊着自家孩子的,不管他们眼睛朝没朝屠八妹家门前望过来,那耳朵必然都是竖着伸过来的。
“你个不要脸的烂货……”屠八妹放开猫耳,一把揪住顾拥军辫子拖着她就往墙上撞,“明天我就成全你,我打死你再拿我这条命偿你,归正我也没脸见人了……”
屠八妹正在家跟三两邻居痛斥猫耳,一妇女劝她算了别伤了邻居间的和蔼,她梗着脖子冲屋外骂道:“她都不怕伤了和蔼我怕甚么,她儿子不懂事她几十岁了一定也不懂?她这摆明就是欺负我家没个男人撑腰!也不拿镜子照照她儿子,三堆牛屎高要人才没人才,要事情没事情,凭甚么敢打我女儿主张?兔子都晓得不吃窝边草,她那儿子比牲口还不如!”
一股暖流袭上肩膀,再流诚意窝,猫耳的安闲淡定无形中给了顾拥兵力量。望着面前的男人,她唇边绽放一缕浅笑,“走吧。”
闻声有人喊本身,顾拥军带住刹车,扭头朝右火线瞟了眼。她先看到站在路边的猫耳,她跨下车,偏过自行车笼头,让过前面几辆车后推着车到了前面路边。
“妈,你放开他,放开他……”不过眨眼工夫,顾拥军见她就把猫耳脸上脖子上都抓出血痕,还不断用头撞着猫耳,她哭着去扯屠八妹,“我喜好他,我俩是至心实意相爱,你就成全我们吧!我求你了,妈!”
安静的糊口中一旦出现大波波纹,就充足邻里街头巷尾议论个十天半月,更何况还和“丑闻”沾边,如许的好戏谁肯错过?虽说镇上有俱乐部,看场电影啥的也不消掏钱,都是单位构造免费旁观。可那到底有回数,不是每天想看就能看的,电视机也不是家家户户都买得起的,一些八卦心重的还打着劝架灯号登门做起两家的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