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奇大喜过望,连声伸谢退了出来,被人带下去歇息。
元昶书房中的仇骏与林总管都有些不解,感觉这也太给清风门面子了。
元昶比来一向表情不佳,没露过笑容,只淡淡道,“比来没甚么事,便去湘西逛逛吧,仇堂主带人随我同去。”
元昶点点头,看着远处问道,“可密查清楚了,此次归藏宫派来主事儿的是甚么人?”
这一战清风门不但倾巢而出,还遍邀各大门派前去,少门主谢奇亲身带人上麒麟庄乞助。
只是约莫两年前这位让朴重中人闻之色变的红莲使俄然销声匿迹,不见了踪迹。
相传前任归藏宫老宫主有两个最对劲的弟子。
此事越闹越凶,清风门接连邀武林同道助拳,归藏宫也不断地往湘西加派人手,最后两边在回风谷聚众大战。
一个就是现任宫主云鼎,脾气豪横邪佞,武功高得无与伦比,恰是接任宫主的不二人选。
云鼎挑眉,要笑不笑地看他,“太急?师弟喝下去这好久才想起来讲忏悔的话是不是晚了点?”
周寅心想干甚么去了?谈爱情去了呗!还谈得五痨七伤,几乎丢了性命。因这个说辞过分当代,就稍稍润色了一下,“谈情说爱去了。”
大师这才看清,这是一个年青男人,此时正值初秋,气候恼人,即便山中也不过稍许风凉些,他却披着厚厚的大氅,领口翻出一圈狐裘的乌黑毛领,衣服白,人也白,一张脸在狐裘的映托下更显得眉清目秀,白净精美,非常都雅,只是神情有些孤傲,抬眼扫视一圈,便看到了这边的元昶与仇骏,眼神在两人身上多停了半晌便又转了开去。
周寅正在舒畅享用无人敢随便来打搅的安逸,就听殿别传来脚步声,一个是轻巧碎步,应当是宫中的侍女。另一个则如有似无,若不是另有衣衫拂动,连他都几近要辩白不出,归藏宫中能有这个功力的只要宫主云鼎。
仇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有两个归藏宫的酒保抬了一把衬着锦垫的巨大红木椅四平八稳地安设在一块平坦的山石上,位置还在顾、王两位长老身后更靠上一些的位置,因为只要一把椅子,那必定不是给他二人坐的。
云鼎斜睨他,“师弟知不晓得那是甚么东西?”
仇骏道,“顾,王两位长老在归藏宫中职位甚高,应当就是他们两个主事了。”
上一任归藏宫的老宫主固然也是个魔头,行事非常诡异霸道,但野心不大,一向偏安于鹤鸣山归藏宫一隅,虽和武林正道各门派也常有摩擦,但都范围不大。各大门派同气连声,有难时互为援助,实在撑不住了另有麒麟庄在前面顶着,是以还对付得来。
周寅又换个姿式靠着,自嘲道,“一言难尽啊,都是情伤。”
前些天一向在路上,舟车劳累,上了摹光顶后又费心吃力地去破十长老的防备大阵,破了大阵还不得歇息,硬撑着走完了左护法授受大典的全过场,被累得够呛,现在躺在这张软得能把人陷出来的躺椅中,舒畅得几近心对劲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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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风俗了诸事仰仗麒麟庄,这个时候就不约而同一起想听听元庄主的意义,谁知元昶对武林中如此一件首要之事竟然好久没有反应,模糊传闻是麒麟庄中不见了甚么人,元大庄主正在忙于找人,顾不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