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正帝这会儿还感觉白妃实在是有些太娇气了。
聂皇后点了点头,倒也没难堪白妃:“行了,你手上另有伤,起来吧。”
柔贵妃拿帕子把眼里涌出的泪来擦了擦,恶狠狠的瞪了白妃一眼:“……这蛮夷之女,仗着陛下宠嬖,整日里拿着鞭子在御花圃甩来甩去,如何,还觉得这是她们西狄王庭那等蛮夷之地?!妾宫里的嬷嬷,抱着阿祀路过御花圃晒太阳,白妃一鞭子甩畴昔,还哈哈大笑,说本身鞭法高超,不会伤到人!……她是没伤到人,可嬷嬷跟阿祀都被吓到了,嬷嬷差点摔了阿祀,阿祀更是归去就建议高烧来!”
聂皇后一看柔贵妃眼泪都要出来了,心疼的很,赶紧道:“本宫晓得本宫晓得,你不是那等放肆的人。以是好端端的,你拿鞭子抽白妃做甚么?”
她不过,不过说了聂皇后一句不是,嘉正帝就这般吼她?
嘉正帝一顿:“……皇后说的也不无事理。”
柔贵妃低声应是,聂皇后却道:“陛下,白妃是西狄的公主不假,但她也是西狄送来的贡女。既是入了陛下的后宫,饶是她西狄公主的身份,也得按陛下后宫的端方来呀……臣妾晓得陛下喜好白妃的天真,但不管如何说,白妃眼下已经是陛下的宫妃了,总不能再由她率性下去。柔贵妃位份在白妃之上,本就有训戒低位宫妃之责,此次柔贵妃做的虽说过火了些,却也不是甚么大错。”
聂皇后淡淡看向白妃:“白妃,本宫念你年事尚小,一向没有如何改正你的礼节。在陛上面前,你称‘我’,已是超越。”
白妃咬着唇,另有些不平气,她正想说这是她刚进宫那晚,床笫之间,陛下感觉风趣,特特恩赏她的特权,成果还未开口,她就瞥到了嘉正帝那淡淡的神采。
柔贵妃眼里却涌出几分泪意来:“娘娘,妾的性子你也是晓得的,平生也就爱看些热烈,除此以外,夙来也懒得理睬旁的事。”
白妃眼里闪过一抹阴戾。
嘉正帝俄然就变了神采:“闭嘴!”
白妃内心一个激灵,没敢再辩白,有些屈辱的低下了头,应道:“是,妾知错了,谨遵娘娘教诲。”
她进宫光阴尚短,嘉正帝又一向宠着她,对她也够容忍,她向来没想过,嘉正帝另有如许疾言厉色的一面。
阿祀是柔贵妃膝下皇七子的奶名,是柔贵妃的心头肉,提及儿子来,柔贵妃眼里的泪就忍不住了。
嘉正帝倒是拂开白妃的手,淡淡道:“来人,送白妃回宫禁足!”
白妃心机在脑中转了几圈,最后忍辱跪了下去:“……陛下息怒,是我讲错了。”
聂皇后生养了三个皇子,自是晓得这此中滋味。
她眼下被禁足宫中,到时候如何能找到漏子,碰到前朝阿谁有着血海深仇的喻永槐,找他复仇?!
白妃被禁足沐晨宫,一回宫就直接在殿里摔了好些摆件。
白妃傻眼了,没想到本身挨了一鞭子,竟然还得了一个禁足的奖惩。
嘉正帝没想到这事还牵涉到了皇七子。
“好了,柔贵妃,别跪着了,起来发言。”聂皇后上前扶起柔贵妃来,体贴的问,“……阿祀眼下没事吧?”
“陛下!”白妃吃紧的去拉嘉正帝的胳膊,“我……不是,妾,妾也不是成心恐吓那嬷嬷的,她本身抱着皇七子凑上来……妾一时充公住鞭子罢了……陛下,你跟皇后娘娘说,妾不要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