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带着几分赞成,点了点头。
等李春花跟苏柔儿带着橘哥儿杏杏回到南坨村时,天气实在已经不算早了。
苏母老脸都挂不住了,讷讷说不出话来。
橘哥儿跟杏杏也跑得气喘吁吁的。
钱氏捂住脸持续哭了起来,“哪像我,瞎了眼,嫁给一个赌狗!”
谁能想到,会碰到这类事!
卫婆子一摆手,不耐道:“得了吧,你们这走了一起,从速歇息去——就是如何这个时候返来?你们去道观烧香求神不顺利?”
准,实在是太准了!
李春花扬声道:“橘哥儿,牵好杏杏,我们回了!”
“就这么点,都不敷一钱银子的,够干甚么?!”钱氏嗓音锋利,尽是嫌弃。
一向闹到了下午,苏柔儿咬牙从怀里掏了一小块碎银子出来:“我就这些了,先付药费吧……”
李春花看了看天气,一把拉过苏柔儿的胳膊:“老三家的,不是我说,现下天气也不早了,我们得带着两个孩子回村庄了。不然,你是想让娘做饭,还是想让还怀着孩子的二嫂做饭?”
两个小的,跟在李春花跟苏柔儿身后,一并出了医馆。
苏柔儿此次带这些银钱过来,一是想着在道观替橘哥儿烧个香,二是想着在县里头买些棉线棉布,给家里人做几双鞋子。
这话说得,医馆里其他来往医患都有些侧目。
苏柔儿鼻子酸涩的想哭。
橘哥儿气都没喘匀,赶快道:“娘,呼,呼,我们现在挺好的,你,你可别想不开,又带我回,回外祖家。”
因着眼下本钱是公中出的,利润天然也都得交到公中。这些银钱是卫婆子喻老头心疼喻三豹在外头走南闯北吃不好睡不好的,私底下给他的补助。
苏柔儿鼻子一酸,声音微哑:“放心,娘不会再胡涂了!”
这么多年了,她家里向来没有顾及过她的脸面,连性子最直的大嫂都看出来了,更别说家里其别人了!
卫婆子有些担忧,哪怕是在灶房做饭,也时不时的出来看几眼,看看她们返来没。
她叹了口气:“行,那就让你嫂子先拿着吧……”
苏柔儿无地自容:“大嫂……让你看笑话了。”
李春花步子走得缓慢,苏柔儿亦步亦趋,两个小的,跟在背面几近要一起小跑。
一片闹哄哄的,在一旁的李春花俄然想到了那知名道观老羽士的批语,让她们“返来路上,把稳一些”。
苏柔儿她嫂嫂钱氏,见了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苏成宗,便叫着“你这天杀的”,冲要上去打他。
这钱拿出来,苏柔儿心都在颤栗,钱氏竟然还在嫌弃!
钱氏一把把那块小小的碎银子给夺了去。
苏柔儿对苏母非常绝望:“娘,我浑身高高攀这些银钱。都给了大嫂,我要做鞋的棉线跟棉布都没法买了……”
一向等两大两小安然无虞的到了家中,卫婆子这心才放了下来。
钱氏哭天抢地:“这日子没法过了啊!一百两啊,卖了我们百口都还不起!这个杀千刀的赌狗,是要我们百口去死啊!”
李春花一看卫婆子在蒸馍,急得赶快去洗手:“娘,我去做饭,你歇着就是。”
苏家人闻讯赶来时,卫峰跟他朋友已经分开了。
苏母都不晓得要如何劝才好。
“你儿子是你儿子,又不是我三弟妹的儿子啊!”李春花更加猜疑,收回了灵魂诘责,“他有手有脚,是个成年壮劳力,如何着,还得让嫁到我们喻家的mm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