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眼下本钱是公中出的,利润天然也都得交到公中。这些银钱是卫婆子喻老头心疼喻三豹在外头走南闯北吃不好睡不好的,私底下给他的补助。
李春花看不下去了。
苏柔儿对苏母非常绝望:“娘,我浑身高高攀这些银钱。都给了大嫂,我要做鞋的棉线跟棉布都没法买了……”
两个小的,跟在李春花跟苏柔儿身后,一并出了医馆。
苏柔儿的确是思疑本身的耳朵:“娘,你听过赌场的打手打了人,留医药费的吗?”
苏母赶快出来打圆场:“柔儿,你嫂子也是焦急……这些钱也确切不敷用,你再拿点?”
“就这么点,都不敷一钱银子的,够干甚么?!”钱氏嗓音锋利,尽是嫌弃。
苏成宗闭着眼装死。
苏母都不晓得要如何劝才好。
李春花步子走得缓慢,苏柔儿亦步亦趋,两个小的,跟在背面几近要一起小跑。
苏母老脸都挂不住了,讷讷说不出话来。
这么多年了,她家里向来没有顾及过她的脸面,连性子最直的大嫂都看出来了,更别说家里其别人了!
一片闹哄哄的,在一旁的李春花俄然想到了那知名道观老羽士的批语,让她们“返来路上,把稳一些”。
这可不就是在返来路上碰到的事吗?
卫婆子有些担忧,哪怕是在灶房做饭,也时不时的出来看几眼,看看她们返来没。
等李春花跟苏柔儿带着橘哥儿杏杏回到南坨村时,天气实在已经不算早了。
卫婆子一摆手,不耐道:“得了吧,你们这走了一起,从速歇息去——就是如何这个时候返来?你们去道观烧香求神不顺利?”
橘哥儿气都没喘匀,赶快道:“娘,呼,呼,我们现在挺好的,你,你可别想不开,又带我回,回外祖家。”
苏柔儿鼻子酸涩的想哭。
李春花带着几分赞成,点了点头。
苏母堕泪道:“柔儿,那如何办?你婆婆的娘家侄子打了人,总不能不认吧……家里头那里另有银钱了?这一百两,是让我们百口去死啊!”
准,实在是太准了!
苏母底子就没把苏柔儿后一句话放在心上,她耳朵里只要苏柔儿那句“浑身高高攀这些银钱”。
苏母眼神移向一旁的苏柔儿,叹了口气,问道:“……传闻打人的是你婆婆的娘家侄子?这医药钱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