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心运营了这么久,最后还是一败涂地。
坐在去往正德殿的龙撵上的皇上,仿佛感到到了甚么,胸口一阵疼痛,疼到他没法呼吸。
“臣在。”
“本日起北大营由虎贲营收编,虎贲营升为虎贲军,由你全权统领,务必清除逆党,清算军纪。”
是沉冤得雪的欢乐,是四年来负重前行后的松快,是这天日昭昭的无尽感慨。
再则君心难测。
很疼。
“臣遵旨。”
“顾爱卿。”
“臣遵旨。”
朱公公大惊:“皇上,皇上……快,传太医……”
“纪云宸。”
姜晚柠想笑,她该笑的,自重生后,她就在等这一日。
此时,姜晚柠、顾舟停和纪云宸已经出了皇宫。
“本日参与平乱之人,过后孤会一一封赏,孙清婉留下,其他人等辞职吧!”
“琰儿,你父皇会不会秉公?”皇后有些担忧,皇上对孙清婉用情至深,如果皇上敢秉公,她就是拼了这皇后的位份不要,也要问皇上讨公道。
孙清婉看到托盘上的三样东西,白绫,匕首,一壶毒酒。
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庞大的情感像翻滚的岩浆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父皇不是不分轻重之人。
殿内,只余皇上和孙清婉,另有朱公公。
孙清婉暗澹一笑:“至心又如何?冒充又如何?”
皇上深深看她最后一眼,无声感喟。
父皇还是信不过他。
他看向顾舟停,两人默契的一笑。
皇上出了含元殿,对捧着托盘的小公公道:“送出来吧,让她本身选。”
孙清婉毫不踌躇的挑选了匕首,狠狠刺向心口。
孙钊是孙家独一的血脉,她如何敢赌?
真好!
“实在,孙钊的事你能够奉告孤,孤不会不管,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萧望跪爬到皇上面前,痛哭流涕:“父皇,母妃所做之事,儿臣完整不晓得,儿臣真的甚么都不晓得,儿臣对天发誓,儿臣未曾参与,儿臣从不敢有不臣之心。”
皇上暴露不耐烦的神采:“拖下去。”
禁卫上前,将萧望拖了下去。
当年的他,也曾意气风发,也曾满腔抱负,是他们没看破他的赋性,还是物是人非?
“父皇,您听到了,儿臣真的没有参与。”萧望涓滴不感觉被孙贵妃热诚是多么丢脸的事儿,只要能保住性命,当个废料又如何?
在一次次做出叛变大齐,叛变他的事情后,说至心,是对皇上对她的欺侮。
可她笑不出来,只为被囚禁在大蜀的孙钊一人,她的父兄,十万镇北军,无数边关的百姓无辜枉死。
“儿臣若晓得母妃的这些安排,儿臣死也要拦住母妃,父皇,您信赖儿臣……”萧望惊骇极了,谋逆是极刑,他还不想死。
可孙清婉却笑着,她是个无用之人,想做的甚么都没做到,不过,她再也不消烦恼了,她摆脱了。
皇后娘娘还想说甚么,萧琰摇了点头,皇后狠狠吐了一口浊气,分开了含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