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百姓无小事!”晏公鄙人首位正襟端坐,一旁的那盏茶水滴滴不剩,与太子详谈一桩万分紧急之事,直到夜幕来临,才缓缓起家,行臣子礼,晏公肃容道:“殿下放心,这件事,微臣自当竭尽所能去办!哪怕是豁出这条老命,也要为殿下办好!”

十七满心焦心肠来,如热锅上的蚂蚁等在一旁,却在看到晏公的言行举止后,呆了一呆:这个倔驴子老头眼睛里竟然抖擞出年青小伙般的神采,挺胸阔步走出殿外,大有奔赴疆场厮杀、大展拳脚的一腔热血冲劲!

“不要慌!”羿天轻微一笑,语出惊人:“刑部出事,出得恰是时候!”

坐于殿内书案前的羿天,昂首看他一眼,表示他先站到一旁,稍等半晌。

“筑堤修坝,唯才是用。”羿天吐一口气,道出一句让十七又几乎惊掉了魂儿的话:“不做事、做欠功德的官老爷,该挪一挪屁股,给有才气办事、能办功德的人,腾个位置了。”

当贼的,进了衙门,还无能甚么功德?

十七提拎衣袍下摆,迈进门槛,仓猝上前拜见太子。

“咱家没推测啊,小祖宗您闷声不响看了几天政事堂辅政大臣如何做事,这么快您就……”就要让老天爷都变色彩了!

“殿下请恕主子冲犯――娘娘未有懿旨!是刑部……刑部出事了!”十七颤抖着嘴唇,惶惑道:“出大事了!”

此时现在,十七方才明白:鞫容为何如此看重这个门徒,不但仅是天赋及才气超乎凡人,另有一点――年仅十七的少年,竟有着无人能及的魄力!

豢龙四当家叶幸,冒名顶替,穿戴刑部员外郎的官服,走顿时任,太子殿下却说:不是“贼当官”,叶幸就是来衙门里头当贼的。

十七一怔,面色一凛,“不、不……是、是主子讲错!”

刑部员外郎就任后不久,一日傍晚,东宫正殿门外走廊上,一道人影急惊风似的疾走而来,冲到白云石阶时,被人拦下。

砰!一掌击案,羿天眼中冒火,“屋子都被水淹了,从流民到饥民,哀鸿遍野、饿殍载道,亏那些大臣还说得出风凉话!给河伯献祭品?头一个该往河里跳的,就该是这帮中饱私囊的赃官贪吏!”

“沲岚姑姑怎的不亲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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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正殿灯火透明,入夜时分,太子竟然还在召见座上宾,商谈政事。守在此处的侍卫庄严而立,侍卫长跨刀徐行走下石阶,迎着十七公公,问道:“晏公大人还在里头,与太子商讨要事。这么晚了,公公急着来,有甚么要紧的事吗?”

再施一礼,晏公满脸果断之色,一咬牙,回身大步拜别。

“汲引些能人,让底下不得志的小官小吏,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为朝廷出着力罢了。”端坐书案的羿天,怡然含笑,笑得何其风轻云淡,朝堂却已骤掀波澜!“辅政大臣里,毕竟也有忧国忧民的良臣,有机遇汲引一些栋梁之才,何乐而不为?”

“十七,”羿天似漫不经心肠问,“在你眼里,我也是那元臻?”

“贵妃娘娘传了甚么话?你这么急着来,只是想在我面前发楞?”羿天好笑地看一眼木头样呆呆站着的十七,他好似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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