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姐姐!”他刚一进门便问道,“你可有想我?”

“姐姐这是说哪儿的话?没得让人臊得慌,我晓得姐姐是怪我好久不来,可真冤枉。”

“楼蜜斯这番话委实令本宫汗颜啊……”他微一挑眉,轻飘飘道,“也罢,不是有句话叫‘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本宫身为皇子更该以身作则。”

她拨弄动手中的香木嵌金寿字十八子念珠,幽幽说道:“千万不成将事情闹大,嘉王已然报歉,不但夺职了刑狱司那几人的官职,还以陈贵妃的名义给我们府上送东西安抚,我们再不依不饶的,未免显得不识汲引。再则,阿婉本就命不好,等她到了适嫁年纪还不知能寻到甚么夫君,如果将阿婉被浩繁官兵冲撞之事捅得人尽皆知,不免有人诟病,有辱阿婉的名声。”

“那两人八成是私奔了。”

他摸到了她潮湿的手心,体贴问道:“姐姐没事吧?”

楼挽裳虽是养在深闺的女子,但小小年纪便离了父母单独度日,其心性远比其他贵族蜜斯固执,没过量久便规复如初。

“见怪倒不至于,我们府上也不是那般刻薄之人。估摸是怕蜜斯看本身长得同伶人类似,内心犯膈应。”冯嬷嬷道,“这般看来,倒是个心机小巧之人,怎得不好好唱戏,沦落到被皇子缉捕的境地?”

合该二民气有灵犀,她这厢才刚想到了萧盏,便听到院子里听芙的大嗓门儿:“蜜斯!侯爷来了!”

“还好,只是有些后怕……”她虚虚地扶额,脚步浮软,世人赶紧将她送进房中。

楼挽裳对他招了招手,总感觉几日未见,仿佛有些长高了,“自是想的,莫非阿盏不知?”

“我们阿婉并非命不好,仅是不宜早嫁罢了,哪有母亲说得那般严峻!”武安伯一向对女儿引觉得傲,不如何乐意听老太太说这话,当初若不是她听信方士谗言,哪能使得他们骨肉分离这么多年!

她心中一跳,立时放动手中软豪,抬手抿了抿鬓发,笑盈盈地看着进门的人。

武安伯气得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楼宇恒也心疼大mm,悄悄发誓,将来如果逮到机遇定不教嘉王好过!

“哦?”不止是她,听芙和冯嬷嬷一样惊奇,问道,“是何人啊?”

萧盏见状非常惭愧,以为本身不但学武不精,关头时候没有护住婉姐姐,反而有勇无谋,几乎害了她。现在便跟着语蓉等人一起给楼挽裳端茶倒水、捏肩捶背,殷勤得过分。

他憨笑道:“我怎会不知,我也日夜想着姐姐呢!”

“我也想来看望姐姐,何如我深知本身形同草包,那日没能护住姐姐免吃惊吓,便恳求祖父持续授我技艺。姐姐且等着,我萧盏定会练成一身可敌万人的本领,再不教姐姐受委曲!”

同时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世道的确是对女子刻薄些,他的爵位和官位均不高不低,女儿出身若此,也实在畏于流言。但是就如许算了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楼挽裳感觉总不好直接问他比来都做甚么去了,为何不来别业,便只旁敲侧击。听他这么一说,倒感觉本身小家子气了,干脆便不弯弯绕了,道:“未曾怪你,就是感觉内心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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