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呸了一口:“只是甚么呀,这叶女人也太不要脸了,晓得您和王爷好,还想往王府里凑?”
比及傅云归走远了,城澄看着她发福的身影,微微皱起了眉:“她是不是有病?我都嫁给你这么久了,她干吗还要非跟我过不去?”
两人间的小别扭来得快去的也快,转眼间城澄的肚子一日大过一日,很快就到了临产的日子。这一胎虽说初时不大安定,但幸亏城澄已不是头一回临蓐。一大早上发作,她就被抬进了产房,没到一个时候就生了,顺利得产婆都说少见。
城澄乖乖走畴昔,就见裴启旬放动手中书卷,拿起栉巾替她擦头发。她和婉地靠在他怀里,低声问他:“你是不是常常被我气得要死……”
他低头在她水润的唇上亲了亲,上了瘾似的停不下来。都说越美的东西越是有毒,她也是一样,一旦沾了就再也不想罢休,又如何会舍得不要她呢?
解忧看了城澄一眼,见她没有反对,就替她开口道:“在王妃面前,你还遮讳饰掩的做甚么,有甚么说甚么便是了。”
荣王听了傅云归的话,面色微冷:“城澄爱憎清楚,不像某些小人,劈面一套背后一套,还喜好玩儿嫁祸这一套。”
裴启旬笑了笑,仿佛发觉到了甚么,但并不说破:“还好,尚且接受得住。”
良妃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神采一阵红一阵白,羞愤交集,好不出色:“本宫不明白荣王的意义。”
“罢了,这类事情,说不清楚是如何回事,说不定是荣王见她貌美,以是才叫她近身说话的呢?”
锁儿晓得城澄向来驯良,但碰到这类事,不免会表情不豫,以是她先跪了下来才道:“启禀王妃,客岁苏女人和叶女人上我们府上来的时候,奴婢正幸亏院外当值。叶女人从您屋里出来以后,没有像苏女人那样直接离府,而是找王爷说了会儿话。奴婢离得远,没听清叶女人说了甚么,但当时,叶女人离殿下很近……”
锁儿是苏家送给城澄的陪嫁,因为既不是她从孟家带来的,又不是王府的丫环,南慧她们对她一向不是很放心,就安排在屋外做事。锁儿只是个三等丫头,常日里干的都是打水、洒扫这些粗活。这也是赶巧,听到解忧提及叶婉仪,才有了这么一茬。
这么多年畴昔,傅云归和城澄早已讨厌对方讨厌到了骨子里去。特别是傅云归,她一想到本身每日因为孟城澄的影子而独守空房,城澄却在那边和荣王你侬我侬,傅云归内心头就不舒畅。既然逮到机遇,她天然非要搅合一番,让城澄也不好过才甘心。
良妃嘲笑一声:“是本宫缠着你不放,还是你阴魂不散?又要攥着荣亲王的心,又要勾着皇上的魂儿,你想要的是不是太多了些?”
想到这里,她俄然感觉愧对裴启旬。刚才她还给他摆脸子,孰不知错并不在他。他不说,不过是怕她晓得了内心难过罢了。
锁儿走后,解忧低声问道:“您信么?”
但是有了儿子,不代表下落空女儿的那一份遗憾便会消逝。中秋将至,后宫按例进里手宴,城澄还是早早筹办起来,筹算进宫去看望女儿。满打满算,昭祉已经一岁半了,不晓得她会不会说话,会不会喊人了呢?
自打添了个小人儿在身边以后,城澄的心便不自发地被他填满了。儿子哭一哭,笑一笑,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都能轻而易举地牵动她的心。荣王的目标终究达到,她再也不想着出府去了。因为就在这王府里头,有着她最大的牵挂和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