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雨听得眼眶发红,内里烧着一团火。
撇开恩仇不提,徐嘉还是挺赏识江清雨这副皮郛的,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原觉得他见到定情信物会有所震惊,抛下旁的事去见她,但是男人始终未曾呈现。
她不得已,只好让鸳鸯来送梳子。
徐嘉走到堂中,福身行了一礼,“大嫂。”
说来,徐嘉上辈子能死得那么惨,这二人功不成没。
不得不说,美人就是美人,那副身形慵懒的模样,随随便便一个眼神都储藏着成熟女人的风情娇媚。
她身上那种出自将门的尽情萧洒,与唐远印象中温软荏弱的女子截然分歧,莫名让贰心头一热,产生了征服的动机。
事已至此,她还如何坐得住,简朴清算一下就带着丫环返来。
敛下心境,徐嘉饶过隔扇屏风。
江清雨本来看中的恰是徐嘉的“纯真没心机”。
唐远这位正妻,是她亲身遴选的,当初安排去刺探的几位妈妈都说了,徐嘉固然在鸿文馆进过一年学,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耗在演武场的,常威将军府独一的姨娘挪出去了,没有别家后宅那么闹心,如许的家门出来的女人性子坦白没心机,使不来阴私手腕。
江清雨固然不常返来,院子里的一应物事却还是她去外庄前的模样,再加上唐咏住在内里,常日里都会有下人经心打扫,倒是看不出多少久旷无人的迹象。
男人没有几个不看脸的,明显在这一点上,她远远赛过徐嘉。
唐远脊背一僵,脑海里闪现先前在正院东堂江清雨时不时扫过来的幽怨眼神,他抿了抿唇,“我……”
厥后唐远又当着统统人的面隐晦承诺会赔偿她,江清雨更是胜券在握,心中俄然就谅解了唐远这些日子不去看她的错误,只当他是真的忙,丢不开手上公事。
几个回合下来,江清雨便是连假笑都做不出来了,心中只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徐嘉的那张嘴。
江清雨声音听不出情感,抬了抬手,“坐吧。”
以是实在,她对唐远和江清雨谈不上多少恨。
一母同胞的原因,徐嘉的性子跟徐恕有几分相像,开阔畅怀,不太爱记仇。
但不恨归不恨,仇还是要报的。
江清雨手指抓紧盖在腿上的薄毯,全然没认识到本身神采有多差。
唐远和徐嘉一前一后出了正院,踩着古朴高雅的青石小径往前走。
徐嘉已经把库房钥匙挂回腰间,唐远不吭声,她便也没说话,非常温馨。
快意院。
可这个来由听在唐远耳朵里,不但不感觉恶感,反而让他不知所措地红透了耳根,心热得像刚从沸水里捞出来,乃至模糊有些等候。
唐远打小有洁症,大抵也因为如此,哪怕对江清雨再上心,直到现在他都还没碰过她。
在婆母院里见到徐嘉的第一眼,江清雨感觉本身赢定了。
等认识到本身在想甚么,唐远顿时盗汗如瀑,连本身来快意院的目标都给忘了,逃也似的分开此处。
徐嘉假装不经意地用绣帕掩了掩鼻子。
屋内寂静很久,到底还是江清雨先开了口,“听下人说,你和二爷刚结婚那几日闹了冲突,并为此分房,不要紧吧?”
唐远走了一段,俄然停下来转头看她,“大嫂身子不适,你一会儿去了,随便坐坐就返来,别打搅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