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在王妃入府次日,我姐妹二人就该来向王妃存候。怎奈王妃传染风寒,王爷体恤王妃,不准旁人叨扰王妃静养。昨日传闻王妃大好,这才来向王妃存候。”翠衣建兰柔声如流水叮咚,微微俯身,眼眸低垂,半分不敢僭越。
可绝望的是,她没有涓滴反应。
小桃服侍夏侯云歌用温水擦了脸,不准她下床走动,门窗也紧闭,层层帷幔落下,老是要等她掠过脸的水渍天然干透才会收起帷幔。
两个女子温馨站着,也不落座,一副奴颜婢膝谨守本分的模样。
她那暖嫩唇瓣,柔滑的口感格外怡人芳香,流连展转,舍不得放开。更加和顺,谨慎翼翼如咀嚼美食,誓需求将甜甘旨道全数汲取,才可罢休。
夏侯云歌对小桃竖个大拇指,“心细如尘,很好。”
好久无声,能够清楚闻声窗外轻柔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夏侯云歌正要将他推开,他却俄然打横将她抱起,直接走向床上,压在身下。
小桃一边从打扮盒里取出一支代价不菲雕斑白玉凤头簪,为夏侯云歌简朴挽个发髻,插好簪子,风雅随便又不失高贵端庄。
两人谨守礼节施礼叩拜。
可贵一夜好眠,竟是在一个讨厌之人的怀中,睡的如此安好。
这是如何了?
刚用过早膳,内里服侍的青莲便在门口禀报。
南枫的度量,都未曾让她如此安稳过。经常被一些支离破裂的梦境,折磨得转辗反侧。
“这是我的王府!”他霸气低喝。
“你现在是我的王妃,我的女人!你有何不肯意!”
“倒是上官麟越,按耐不住,暗中作梗。现在事情败露,恐被见怪,毛遂自荐,上奏领兵去虞城征讨南明教。”
这倒是让夏侯云歌有些奇特了,轩辕长倾的女人来她屋里就是站着的?
他翻身下来,从前面搂住夏侯云歌入怀,与她同枕而眠。
青莲奉了茶,便退下。
是谁做的又如何,轩辕长倾定不会究查夏侯七夕的任务。
高傲如她,何曾这般等闲落泪。
“若见了魏荆公子,你对他说,我有些心神不宁,开点安神的东西给我。”
夏侯云歌闭紧眼,绷直脊背想与他保持间隔,他却抱得太紧不肯罢休。
轩辕长倾一手捂住夏侯云歌的眼睛,霸道的吻变得迷乱缠绵……
夏侯云歌别开脸,泛红的双眸再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夏侯云歌抓紧拳头,忍住心中钝痛。沉浸在轩辕长倾暖和健壮的度量,莫名的有一种结壮的安然感。
轩辕长倾的吻蓦地停下,却没有放开她的唇瓣,望着指缝中在灯火下晶莹的潮湿,心口莫名一疼。
“宫里的尔虞我诈,远比侯门高地更可骇。娘娘本来是长公主,又有先皇和先皇后护着,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也沾不到娘娘的边。小桃只是一介寒微宫女,稍有行差踏错,不定就招致杀身之祸,从小就学会事事谨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是晓得一些外相了。”
夏侯云歌抬眸望着他那俊美出尘的容颜,眼底一片腐败,映着烛火如缀满繁星般灿烂。
“奴建兰见过王妃娘娘。”
“以是摄政王也心动了?”她嗤笑一声。
“奴蕙兰见过王妃娘娘。”
听人说,摄政王轩辕长倾喜好兰花,可他的紫荆苑不见半株兰花踪迹,只要满院子殷紫锦簇的紫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