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常常热得身上薄汗透衣,又拗不太小桃,她总会搬出魏荆来,说是魏荆叮咛不准夏侯云歌吹到风落病根。
“王妃娘娘,幽水小筑的蕙兰夫人和建兰夫人来向您存候。”
她们两个这才恭敬谢恩,翩翩落座。亦只坐椅子一角,非常寒微。
轩辕长倾的吻蓦地停下,却没有放开她的唇瓣,望着指缝中在灯火下晶莹的潮湿,心口莫名一疼。
这感受如此奇特,她明显痛恨讨厌轩辕长倾到顶点,为何还似有莫名誉力牵引着她向他靠近?
夏侯云歌给小桃一个眼神,小桃含笑道,“两位夫人请坐。”
她那暖嫩唇瓣,柔滑的口感格外怡人芳香,流连展转,舍不得放开。更加和顺,谨慎翼翼如咀嚼美食,誓需求将甜甘旨道全数汲取,才可罢休。
交叠的唇齿间,传出他降落沙哑的声音,“如何?与我一起,就这么让你热诚?”
夏侯云歌考虑一下,对小桃投去赞美的目光,“在宫里呆久了,倒是有些好处。小小年纪,就已晓得这些门道。”
手悄悄抚摩在小腹处,心中似有暖流涌动。脑海中闪过一丝奥妙的动机,极快极浅,稍纵即逝,却在心底激起千层浪。
夏侯云歌更紧咬住唇瓣,沉默无声。
两人谨守礼节施礼叩拜。
可贵一夜好眠,竟是在一个讨厌之人的怀中,睡的如此安好。
是谁做的又如何,轩辕长倾定不会究查夏侯七夕的任务。
能将她的高傲冰冷撕碎,岂不快哉。
小桃莞尔一笑,脸颊微红,“在外头流亡时,小桃老是娘娘累坠。现在女人间的细碎琐事,总算能帮到娘娘一二,小桃很高兴。”
“第一次见面,娘娘不给她们上马威,也不能叫她们把娘娘看轻了去。贵气风雅又不张扬,反倒让她们心有顾念,不敢无礼。”
轩辕长倾愠恼地压住她的肩膀,仇恨,尴尬,热诚……各种情感交叉在一起,神采黑沉如暴风骤雨来袭。
“奴蕙兰见过王妃娘娘。”
“本该在王妃入府次日,我姐妹二人就该来向王妃存候。怎奈王妃传染风寒,王爷体恤王妃,不准旁人叨扰王妃静养。昨日传闻王妃大好,这才来向王妃存候。”翠衣建兰柔声如流水叮咚,微微俯身,眼眸低垂,半分不敢僭越。
一家三口……
夏侯云歌命她们起家,她们这才施施然起家,双手交叠于腹部,点头敛目,神采恭谨。
好久无声,能够清楚闻声窗外轻柔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夏侯云歌有些惊奇,她们一言不发,是来做甚么?轻咳一声,这两位美人也总算有了反应。
高傲如她,何曾这般等闲落泪。
轩辕长倾公然是好艳福,如花美眷,坐享齐人之福。
“早上王爷起床时,见娘娘睡的酣沉,还特地叮咛奴婢们小点声,别扰到娘娘好眠。”
听人说,摄政王轩辕长倾喜好兰花,可他的紫荆苑不见半株兰花踪迹,只要满院子殷紫锦簇的紫荆花。
“唔……”
夏侯云歌对小桃竖个大拇指,“心细如尘,很好。”
他如是想着。
早膳还是熬得软烂的米粥,吃着虽淡然有趣,却也不那么腻烦,总好过油腻腻的东西让人反胃好。
夏侯云歌正要将他推开,他却俄然打横将她抱起,直接走向床上,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