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婚,祁梓墨毫偶然向,还真让人吃惊。你们八年伉俪,到底是甚么干系?他竟然从未碰过你。”轩辕长倾紧盯着夏侯云歌的神采,试图从她脸上看到哪怕一丁点的痛色,都能让他放心一笑。
“倒是曲解你了。”
想到昨晚,夏侯云歌莫名脸侧微热,心口也有些突突的跳。
小桃又选了个素色斑斓云纹长衫,为夏侯云歌穿好。脸颊略微施了点粉红胭脂,神采才红润稍许,不至惨白蕉萃,让人一眼看出病容。
夏侯云歌更紧咬住唇瓣,沉默无声。
这倒是让夏侯云歌有些奇特了,轩辕长倾的女人来她屋里就是站着的?
“倒是上官麟越,按耐不住,暗中作梗。现在事情败露,恐被见怪,毛遂自荐,上奏领兵去虞城征讨南明教。”
“奴蕙兰见过王妃娘娘。”
他见过她在海底与死士拼杀,浑身是伤,命悬一线都未曾落泪。见过她傲立在婚堂上,满地鲜血横尸,她脸上未曾色变分毫。十年后的相逢,他只见她在大婚夜喝下打胎药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夏侯云歌闭紧眼,绷直脊背想与他保持间隔,他却抱得太紧不肯罢休。
两个女子温馨如画,花容月貌妍丽才子,各有风韵。不见涓滴胡想中那样的气势放肆,亦不似北越国那些女子那样坦白莽撞,倒是实足十的江南女子婉约含蓄。
他如是想着。
好久无声,能够清楚闻声窗外轻柔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南枫的度量,都未曾让她如此安稳过。经常被一些支离破裂的梦境,折磨得转辗反侧。
轩辕长倾公然是好艳福,如花美眷,坐享齐人之福。
他不由得心神一荡,眼中光彩温和了冷厉的锋芒,低柔一唤,“歌歌,这般诱人的容色,哪个男人不会为之心动。”
夏侯云歌给小桃一个眼神,小桃含笑道,“两位夫人请坐。”
手悄悄抚摩在小腹处,心中似有暖流涌动。脑海中闪过一丝奥妙的动机,极快极浅,稍纵即逝,却在心底激起千层浪。
“摄政王,你的房间不是这里。”夏侯云歌冷声道。
青莲奉了茶,便退下。
能将她的高傲冰冷撕碎,岂不快哉。
他不否定,脸上多了几分柔情似水,指腹流连地抚摩夏侯云歌玉嫩光滑的肌肤,“豪杰难过美人关,大略就是说你如许的美人吧。上官麟越因为你,也敢与我暗自为敌了。”
不知不觉间已睡沉,待再展开眼时,天气已透明大亮。
小桃出去服侍她梳洗,老是脸颊微红含笑地望着夏侯云歌。
轩辕长倾的吻蓦地停下,却没有放开她的唇瓣,望着指缝中在灯火下晶莹的潮湿,心口莫名一疼。
终究,轩辕长倾重重一声感喟,“睡吧。”
夏侯云歌别开脸,泛红的双眸再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夏侯云歌眉心一紧,正要命人打发走,小桃却低声提示道。
夏侯云歌有些惊奇,她们一言不发,是来做甚么?轻咳一声,这两位美人也总算有了反应。
“你现在是我的王妃,我的女人!你有何不肯意!”
可绝望的是,她没有涓滴反应。
小桃一边从打扮盒里取出一支代价不菲雕斑白玉凤头簪,为夏侯云歌简朴挽个发髻,插好簪子,风雅随便又不失高贵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