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从之有伤,赶车都是他的活计,小薛王爷本来就是懒鬼一个,这么赶了两天车,实在是累得够呛,天气一暗就再管不得很多了,眼睛一闭就开端睡,看都不看同在马车内的柳从之一眼。
一只旁若无人的懒猫。
宣京一团乱麻,北边更是乱得没边,薛明华隐身北化,在暗处盯着月国人的一举一动,那除她以外,领兵来北边的别的两人呢?柳从之一起北上,就是为了寻陆归与崔浩然,但茫茫大雪隔绝路途,前路漫漫,这倒是要甚么时候才寻获得?
柳从之混得再惨痛,神情也不惨痛,面上永久带笑,看着还是……挺扎眼的。
宣京封城第三天,冯印迫于压力解了封城令,而后揣摩着柳从之定然已经跑了,便差人出城向北,沿路追随。他思忖柳从之定然会向北寻求救兵,便派人在北边诸城关隘盘问,却不料他派出的人骑着马一起驰骋如风,落魄如薛寅柳从之倒是一起只用双脚赶路,找人的人风风火火向前,反是把没上路的正主给落下了,呜呼哀哉,时也命也。
两人走过一阵,终究在天气将暗的时候走到了近火食的处所,薛寅出马,弄了一辆马车,然后把柳从之塞了出来,一起颠沛走到这一步,仿佛总算是有了那么一点但愿,薛寅驾车,马车在风雪中逐步行远,落空了踪迹。
至于喵……喵想睡觉的时候美人计都不敢用,因为喵都不会看你……
莫逆笑道:“家国如何,天下又如何?”
两只苦逼一起向北这是要九九八十一难的节拍╮(╯_╰)╭
冯大人总算是听出来了,没有一意孤行,霍家遗孤就算是保全了。袁承海获得动静后,松了一口气,坐在府中,用顾均送给他的,曾经属于霍方的刻有“大义”二字的御赐狼毫,写了一幅字。
作者有话要说:柳攻还没把薛喵勾引到……表情非常庞大,喵放走了就不会返来了_(:з」∠)_
袁承海书法标致工致,几个字写得煞是都雅,读来倒是四字:“家国天下”。
柳从之摇点头,“持续,摆布停了也无处可去。”
女王即位,三王子失落,月国那边恐怕也是唱了一出好戏,现在局势嘛……莫逆摇一摇手中折扇,一摇三叹,不好说,不好说。
袁承海道:“家国不如何,天下也不如何。只是偶然无国便是无家,无家却也不成能有国。”
柳从之又在咳嗽。
“这里往年仿佛也不见有狼,只中间山上有。”柳从之一鞭将一只狼抽了出去,而后咳了一声,叹道:“但本年太冷了,狼大抵是找不到食,就跑出来了。”
倒是宣都城里坐着的那位,掘地三尺也没找着人,后知后觉终究觉悟人这已经是混出去了!冯印不消想也晓得柳从之会去哪儿,他反了柳从之,可不是大家都反了柳从之,毕竟柳从之这个皇位不是白来的,其一天然是因为他能打无能,但这世上能人比比皆是,可不是谁都能做整天子,柳从之最可骇的一点,在于他能服人。
路漫漫求修远兮,吾将高低而求索。
雪这玩意,看着都雅倒是不假,但都雅以外,还真数不出多少好处。大雪纷飞,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出行困难,薛寅坐在山洞口儿上,望着内里漫山白雪发楞,柳从之有伤在身行动不便,现在又是这么个破气候,他们这路是要如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