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寅把玩动手中的药瓶,再看一眼白夜写的药方,懒洋洋问柳陛下:“陛下可请名医查过这方剂了?是否可托?”
白夜道:“那我能送一封信给仆人么?”
他笑道:“这药、这张方剂、同白夜房中药炉里的残渣也对得上。”
那他是否也拿不准,这颗药喂下去后,柳从之是生是死?
薛寅盯着那瓶药,如有所思:“那陛下可筹算尝尝?”
白夜冷冷瞥他一眼,“此毒绝毒,你不也未死?”
白夜冷眼看着他,“你如果不得救治,恐怕撑不过一个月。”
柳从之接到一封关于宣京的军报,冯印力压朝中各方反对之声,派得力干将前去北边平叛。
薛寅眼睛亮了亮,接着看着柳从之惨白的面孔以及面上非常竭诚的笑容,冷静把这动机压了下去。
柳从之笑而不语。白夜看着这个敌国天子,沉默了一会儿,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
说也奇特,一颗药喂下去后,柳从之的呼吸竟真的安稳了下来,环境仿佛有所好转。薛寅见柳从之一时无恙,便命人将白夜押了下去,本身则守在柳从之床前,彻夜相伴。
柳从之接过药方,月国大名鼎鼎的毒修罗不但南朝话说得好,这一笔字写得竟也实在标致。笔迹清楚挺拔,何如锋锐过分,字字浸润着煞气,柳从之笑了一笑,“多谢。”
“他现在不平药就是必死的了局。”白夜冷冷道,“若他服了我的药丧命了,白夜赔命!”
“我只要七成掌控。”他道,“我不善于救人,只善于应对毒药。你中毒已深,我也不肯定这药是能治好你,还是让你的环境变得更糟。”
几日以后。
柳从之对此倒是非常风雅的应允了。白夜写的信誉的是月国话,柳从之天然也看了一遍,信上写的内容很简朴,包含已经完成诊治、炼制出成药等等,乍一看去平平无奇,柳从之将信翻了一遍,而后大手一挥放行了。
纱兰狠了心要杀他,天然没那么等闲能放弃,可就算前面要兵戈,也得顾虑朝中的各种。此次沙勿负伤而回,纱兰的根底本就有所摆荡,克日不知为何,沙勿受重伤的传言尘嚣直上,难以压抑。
久不活动筋骨,他本身也陌生了,撞上个刺客来陪他练练手,倒也是不错。
纱兰即位几近端赖沙勿,现在沙勿势弱,纱兰也就跟着底气不敷,她才即位,到底不是统统人都服她,月国朝中另有很多厉明曾经的亲信与部下,这些人天然也不是茹素的。围攻厉明这一仗久久不见效果,纱兰面对的阻力也越来越多,至本日,终究无法命令鸣金出兵,月军临时偃旗息鼓,以谋后计。
白夜被招来检察柳从之景象,最后只说了一句话:“陛下环境危急,必须服药。”
他顿了顿,道:“此药无毒。”
另一面,薛寅也猎奇,柳陛下这条命能撑到甚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薛喵喵和柳狐狸笑着对视,统统尽在不言中,啧啧。
这是暗的不可来明的,被逼狗急跳墙了。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薛寅侧头打量他,点了点头:“不错,你记着这句话。”
他悠然道:“是生是死,试了便知啊。”
不过如果他找现在的柳陛下练练手,不知能不能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