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罢,我内心稀有。”娘家?二房?哼,娘家远亲哥哥王仁是她发誓要弄死的人,二房的姑母王夫人倒是罪不至死,可这辈子却也别想再操纵她。
“可别这般说。”王熙凤边说边顺势倒在了贾琏的怀中,伸出芊芊玉指在贾琏胸口画着圈儿,“别觉得我没瞧见,方才闹成那般,我们琏二爷但是帮衬着低头偷笑了。若非我可劲儿的劝着拉着,指不定会不会给旁人看去……你也看不谨慎了。”
王熙凤浑身一颤。她想起了她那无缘的儿子,仿佛当初也是如此,虽说劳累了些,可她的身子骨夙来不错,怎就莫名的没了孩子?幸亏她当初还觉得是房中哪个贱婢下了手,细心盘问后又没个证据,现在想想……莫不是真的做了孽?
“呵呵呵,瞧你这酸儿的。”王熙凤掩嘴偷笑着,语气里是粉饰不住的戏虐。
银铃般的娇笑声,很快就化成了娇喘声,未几会儿,床幔里便传来了王熙凤有别于以往的告饶声:“琏二爷……哟哟,爷,我错了,求求爷饶了我这一遭罢!”
“哟,那我还得跟琏二奶奶伸谢!”贾琏不觉得然的努了努嘴,“你说的就跟有人重视我似的,别说宝玉挨了打,便是他啥事儿都没有,老太太也不带往我这儿瞅一眼的。”
这下,贾琏却不乐意了:“我说琏二奶奶,你倒是跟我说说今个儿这是唱的哪出戏?昔日,你不是最听你那好姑母的话,又拿你那宝兄弟把稳头肉,今个儿……别想着乱来我,鼻烟壶或许有类似的,可你又是唤平儿留在院子里等我,又是让我特地往书房唤二叔畴昔给老太太存候,这里头如果没文章……你真拿我当宝玉那傻儿?”
“凤姐儿?”
有些事儿,王熙凤便是宁死也不会奉告任何人的。可她却未曾筹算坦白今个儿的事情,特别是这将来,她如果还筹算给二房寻费事,倒是要贾琏帮衬着的。细细的想了一回,王熙凤便将今个儿之事娓娓道来。
足足闹了一个时候多,阁房里才渐渐的静了下来,间或又传来细细碎碎的说话声。
“得了罢,你瞒得过旁人,还能哄得了我?那铜胎画珐琅鼻烟壶本来不是搁在你箱子里的?虽未曾看细心了,也没得那般偶合。”贾琏嗤笑一声,见王熙凤听了这话不但没有任何心虚惭愧模样,反而对劲扬了扬下巴,冲着他暴露了一个魅惑的笑容,顿时忍不住了,“好你个琏二奶奶,我当你常日里多奇怪你那好姑母,却未曾想,你那般心狠,连她的心肝宝贝儿都下得去手!”
夜已深了,虽说当初前去扬州之前,贾琏曾做出承诺,说是近些日子不往旁的去,专只在王熙凤房里歇息。可凭知己说,王熙凤压根就没将这话往内心去,更别提中间又隔了一月摆布,岂料,贾琏这回倒是来真的了,从那日回到荣国府,及至本日也有这么三五日了,倒是夜夜歇在她房里,倒是引得王熙凤惊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