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唐嬷嬷听刘姥姥这般粗鄙的说辞,眼睛都瞪直了,故意提示一二,可无法她本就是因着忠心和慎重才得了王熙凤的喜爱,论辩才怕是院子里随便哪个小丫环都说不过。
王熙凤也没同屋里的贾琏打号召,独自带着刘姥姥往东屋里去,想着待会儿另有闲事要说,便叮咛平儿带着板儿玩,摆布不过是五六岁的伢子,又没见过甚么世面,拿些好吃好喝哄着倒也不难。
王熙凤打从刘姥姥说出‘巧’字,这内心头就砰砰直跳。实在,若单只是个名字,她自个儿取了也罢,怕只怕她想的不算数,反倒是害了大姐儿。又担忧重生改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若只影响了她自个儿倒是无妨,凡触及到大姐儿,倒是慎之又慎,唯恐出了一丁点儿的不对。
“既不是不肯,那我就当是承诺了。”王熙凤只当没听到背面那句,转而叮咛下人筹办认干亲的物件,想着这会儿时候也不早了,干脆让人安设刘姥姥祖孙俩住下,又包管明个儿一早定会派人驾马车送她二人归去。
刘姥姥忙不迭的表示本身不恼,又问了大姐儿的生辰。王熙凤照实说了,便见到刘姥姥掰动手指头好生策画了一会儿,才道:“七月初七乞巧节,倒是巧了……巧,倒不如干脆作巧哥儿,也算是‘以毒攻毒,以火攻火’。如果姑奶奶真依了我这名字,她定能长命百岁,便是一时有那不遂心的事儿,也能罹难成祥逢凶化吉,应了这个‘巧’字。”
“白叟家莫不是嫌弃我家姐儿,这才不肯?”王熙凤一眼便看出刘姥姥并非不肯,而仅仅是踟躇罢了,当下便拿话激她。
倒是王熙凤,听了这话不但没涓滴活力的模样,反倒是笑得花枝乱颤:“我倒是不苛求长相气度的,只盼着大姐儿身子骨安康,无病无灾的过一辈子。”又道,“我想起来了,大姐儿还没个名字。干脆,白叟家给想个?一则借借你的寿,二则你们是庄稼人,不怕你恼,到底费事些也能压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