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哥?”待看清楚了来人后,平儿更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贾母跟前的丫环,她自是熟谙的,不过鹦哥以往同她并无太深的友情,倒是鸳鸯、袭人等人,同她打小玩闹着长大,更熟稔一些。不过,到底是贾母跟前的丫环,平儿当即笑了笑,道,“鹦哥如何这会儿来了?但是老太太有甚叮咛?”
因着里头的动静,待在院子里的紫鹃非常忐忑不安。别看她是贾母房里出来的丫环,可这丫环之间也是分品级的。她一个二等丫环,常日里底子就近不得主子的身。且今个儿这事儿太俄然了,谁能想到一贯善妒的王熙凤,竟然冷不丁的就跟贾母讨要了她。虽说是连续讨了两个丫环,可想也晓得,她是被讨来何为的,想着往昔传闻过的关于王熙凤的丰功伟绩,紫鹃一颗心忽上忽下,愁眉不展。
“王熙凤!”快速的理清了眉目,贾琏气急废弛的大吼一声,“你竟然敢、敢……”
“敢甚么?”王熙凤明知故问,俯身奉上一记香吻,再度起家时,还不忘舔了舔嘴唇,一副咀嚼到甘旨好菜时享用至极的神情。重生一遭,她自是有诸多遗憾要弥补,可贾琏又何尝不是宿世的某种遗憾呢?想她王熙凤被人称之为胭脂堆的女豪杰,有几人能比得上她?偏左一个鲍二家的,又一个多女人,最后阿谁尤二姐,更是死了都不让她安生!不过,归根究底,贾琏才是最可爱的!
说这话时,王熙凤一脸的当真,且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朴拙,就仿佛这就是她的内心话普通。
王熙凤恨恨的想着,面上却不露分毫,只笑得一脸风轻云淡,却在贾琏完整发飙的那一刹时,忽的起家用唇堵住了他的嘴和满腔肝火,并在贾琏尚未曾回魂之时,借力将贾琏推到下方,低垂着头挑衅的看着位于下方的贾琏:“琏二爷,你服是不平?”
贾琏懵了。
王熙凤好整以暇的望着贾琏,既不说话,也不禁止,就这么半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贾琏被她这么一看,刚要脱口而出的誓词都卡壳了,只能恨恨的道:“你常日里不是很能说吗?说!”
忽的听到院外有动静,紫鹃忙转头,却见是平儿打外头返来,当下便好似寻到了主心骨普通,三两步的小跑上前,奉迎着道:“平儿姐姐您返来了。”
贾琏:“……”他一点儿也不想要王熙凤变成贤惠人!
“琏二爷另有甚么叮咛?我是二爷的妻,自是样样事儿都依二爷您的。”
“紫鹃?”平儿初时一愣,转念一想,别是她家琏二奶奶又折腾出的新花腔罢?正这般想着,忽听阁房里传来王熙凤的唤声,赶快撇下紫鹃,吃紧的往里头跑,“奶奶,您唤平儿?”
王熙凤横了他一眼,自是猜到了他此时的所思所想,没好气的道:“从速打趣去罢!对了,老太太命我明个儿唤梨园子进府,旁的事儿倒用不上你,只一点,我记得你同宝玉的先生很有些友情,去压服他多放些时候可好?”
爷们呢,就不能对他太好太上心了,你做得越好,他反倒感觉本身是天王老子,半点儿也不会将你看在眼里。反过来,让他患得患失,让他认清本身,让他看清楚谁也不是一辈子都会站在原地等着他的!当然,这个度得要掌控好,万一真的将人完整推远了……
“说甚?罢了,二爷既这般猎奇,我也不能藏着掖着,干脆都奉告你罢。”王熙凤自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剖明本身的情意,倒是将先前她让人查到的事儿,以及从姚女人处逼问来的动静,并本身的一些猜想,一五一十的奉告了贾琏,“……事儿就这是这般,琏二爷您说的对,的确是有人谗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