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忙提了酒壶斟酒,一双丹凤眼轻扫过贾琏的面庞,朱唇轻启,道:“琏二爷自是好本领,不若同我说说,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哈哈哈,凤哥儿你绝对想不到,我们原还道宝玉这几日吃足了苦头,却未曾推测,贾雨村才是真的有苦说不出。”贾琏一面吃酒一面说着,间或还朗声大笑,瞧着表情真不是普通般的好。
里屋当中,贾琏和王熙凤仍然吃着喝着,间或忽的高喊一声,或是顺手丢个茶盏听个声响。见平儿出去,王熙凤忙道:“谨慎着点儿,地上都是碎片,让人清理掉。”
“二老爷也只是人脉广,又不是真的本事。我揣摩着,指不定就算真要帮,也是求到你那好叔父头上。”
狠狠的灌了三杯酒,贾琏猛拍小几:“到底你是爷,还是我是爷!不过就是纳个通房,都过了明路,你还这般同我闹!这日子到底还过不过了!”
“难,难于上彼苍!”贾琏又是猛灌了一口酒,见本身跟前的碗碟上已经堆满了菜肴,忙夹了几口下肚,好一会儿才道,“你只瞧我们府上,大老爷自是不消说了,他是袭爵的,二老爷明着称本身为读书人,可究竟上还不是我们那位好祖父临终前上了折子替他求了贤人的恩情?再看我这辈儿,我是没阿谁天赋,大老爷也懒得管我。没了的珠哥儿实在也就那样,论天赋,他也不比我强到那里去,只不过他性子更慎重些,也坐得住,加上上头有个二老爷强压着,逼着他进学。可纵是如许,珠哥儿也没本事从童生一步步往上考,还不是二老爷硬抢了我的监生名额,送珠哥儿去了国子监?啧啧,便是如许,弄到最后也没考出个甚么花样来。”
“鹦哥姐姐,哟,看我这记性,该当是紫鹃姐姐。好姐姐,我就一跑腿的,您倒是替我传个话儿,二太太那边生了气,指名让琏二奶奶跑一趟。若琏二奶奶不去,我倒是没法交差的。”
“考科举很难吗?”王熙凤原识字未几,也是在管家理事十几年后,才总算是认全了常用字。因着重生一遭,带来了宿世统统的影象,此时的王熙凤读写帐本都是没有题目的,可论文采……饶了她罢!
不幸的宝玉。
“哟,琏二爷另有脸问我!昨个儿人家苦主刚寻上门来,今个儿更好,都闹到老太太跟前去了。大朝晨的就把我叫到荣庆堂,当着一世人的面,我能如何办?还不得咬着牙硬着头皮当那贤惠人,将人往房里带。可我忍得下这口气?回院子里大闹了一场后,那小蹄子就病倒了,大夫都说了,存亡有命!想着没法同二爷交代,我干脆往老太太跟前讨要了紫鹃,本是筹算待平儿出门子后,再开脸汲引上来,未曾想二爷竟是耐不住了,硬要今个儿便吃了那杯喜酒。这不,我不乐意了,在房里同二爷大吵大闹。如何?”
“能,当然能,不但明个儿能来,将来只要不是休假日,他都能抽出小半天工夫陪老太太。”贾琏卖了个关子,却并不往下说,只抬手点了点本身的酒盅。
贾琏和王熙凤也是寻到了共同话题,你一言我一语,又是相互出主张,又是查漏补缺。很快就商定了体例,其首要主旨天然是将宝玉往死里坑。想也晓得,宝玉一旦不再进学,贾政必定气愤非常,到时候再求着贾赦往贾政跟前说几句话,包管两人又能对掐起来。如此一来,贾母能不心疼?王夫人能分歧贾政喧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