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熙凤,她本就很有成算,在开口向贾母要人之时,便已经策画好了统统。至于为何挑中紫鹃,也是有讲究的。
却听王熙凤长叹一口气,道:“你就回了那传话之人,就说我正在同二爷闹脾气呢,待撕掳完了,定会尽快往她那儿去。”
“闹脾气?”贾琏纠结着看向王熙凤,“甚么意义?”
……
喜不喜好是我的事儿,没的我不喜好你就硬夺了去。便是夺了去,好歹也得记取恩典,没得又抢人东西又对原仆人不屑一顾的。再想想王夫人做的那些事儿,二房那对伉俪还真就是天生一对,皆是既当女表子又立牌坊,没的让人恶心。
王熙凤笑容盈盈的望着贾琏,眼底里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道,“琏二爷,友情甚么的,不过是您一句话罢了。想他一个贫苦墨客,便是有功名在身,若无人互助这辈子都补不上缺。若二爷说同他有些友情,他是顺杆子往上爬呢,还是打死都不认呢?”
咳咳,固然这过程是庞大了一些,可终究还是能报应到王夫人身上的,就是苦了宝玉了。
闻言,平儿掩嘴笑了,伸手拉过她,往正堂里屋去了。
听了这话,平儿只笑着应了一声,紫鹃却非常希奇。只因着刚来王熙凤屋里不久,紫鹃也不敢冒然发问,只悄悄的拿钱去瞧王熙凤,却不料正被王熙凤看了个正着。
“这、这……”小丫环天然不敢说王夫人的慈悲是装出来的,又想到王熙凤的凶暴,内心确有些犯怵。这档口,平儿仓促过来,先是意味深长的瞧了紫鹃一眼,才对小丫环道:“你先归去罢,就说琏二奶奶撕掳完了房里的事儿,就立马畴昔。”
小丫环还想开口,冷不丁的就听到正房里传出贾琏的呵叱声,旋即倒是王熙凤高亢的叫骂声,另有瓷器破裂的声音。平儿忙将人往外推:“从速走罢,万一被琏二奶奶迁怒了,有的罪受。”
“嗯,还不快给我斟酒。”贾琏大爷似的往炕上一靠,手指轻点,一脸的傲气。
贾琏斜眼看着王熙凤,又喝了口酒,这才缓缓道来。
王熙凤忙提了酒壶斟酒,一双丹凤眼轻扫过贾琏的面庞,朱唇轻启,道:“琏二爷自是好本领,不若同我说说,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王熙凤好悬没被贾琏这话给噎死,不过旋即她就回过神来,抓起一个碟子就往地上砸:“好你个琏二爷,还敢跟我撂脸子了。为了这么个小蹄子竟筹算休妻不成?哎哟哟,这日子没法过了,琏二爷宠妾灭妻了!”
紫鹃心头一紧,略一考虑便晓得平儿这是听到了她方才同小丫环的话,忙摆动手解释道:“平儿姐姐,我对琏二奶奶一片忠心,毫不会在说她的好话。只那小丫环……二太太昔日里在旁人面上皆是一副慈悲心肠,可我常同她房里的丫环打交道,最是清楚她常日里的作为。实在,她房里的丫环才是最不幸的。”
却说贾琏还真有些本领,起码,他如果下定了决计去做某件事儿,多数都是能胜利的。就说今个儿,他从王熙凤处得知了本相,虽说王熙凤也明言,最多只能查到这事儿同周瑞家的有干系,王夫人那儿是绝对不成能留下把柄的。不过,对于贾琏来讲,单这些也就够了。毕竟,这阖府高低谁不晓得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陪房,也是她最为信赖的亲信,想也晓得里头的弯弯绕绕。再说了,证据是给官衙门瞧的,贾琏可不需求。只可惜,不管是王熙凤还是贾琏,都很清楚别说没证据,便是证据确实,这事儿也是没法公诸于众的,想要讨个说法是毫不成能的,可这却无毛病他暗中抨击。而抨击一小我最好的体例,就是从对方的心头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