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黛玉,正坐在贾母下首处,这本也没甚么,可宝玉却堵在她跟前,一会儿拉她的手,一会儿凑到她耳边说话,竟是半刻也不消停。黛玉左躲右闪的,愣是没能让畴昔,偏又不好当着世人的面拉下脸子来,急得他眼圈都泛红了。

王熙凤瞧着闹腾不止的宝玉,又望了一眼已经面沉如水的王夫人,当下苦笑不已。这却不是她安排的事儿,毕竟,黛玉以往是不参与这些事儿的,王熙凤纵是神机奇谋也不会想到会有今个儿这一出。

“凤姐姐,我们从速去罢!”

贾母笑着说好,又问唤的是哪个梨园子,善于甚么戏。王熙凤皆一一答了,又命人取了戏目给贾母看,只说小辈儿们都不大懂,让贾母多点两出。

“凤姐姐……”黛玉原就内心藏着事儿,若无人理睬倒也罢了,听王熙凤这般说辞,一个没忍住便落下泪来。

“哼,我可算是听出来了。你只请姐妹们吃酒,我这个老婆子呢?老迈媳妇儿老二媳妇儿呢?另有宝玉呢?”贾母笑骂着,一副铁了心要挑刺的模样。

王熙凤面上苦笑连连,心底里倒是暗乐。虽说眼瞧着今个儿仿佛一无所获,可究竟上倒是贾母和王夫人之间的争斗已提早拉开了序幕。

王熙凤瞧见黛玉时,心下一跳面色微变。

“老祖宗,凤姐姐喜好银子,那就给她罢。我只喜好同姐姐mm们一道儿吃酒看戏,若能每天如此,该有多好。对了,还是等林mm大好了,再吃酒看戏罢!”宝玉虽晓得了王熙凤是在哄他玩,却也不气不恼,反而说了这么一番话。

王熙凤又好气又好笑,直道:“人都说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宝兄弟倒是还想着下一顿。哪儿有这般好的事儿,这一顿就费了我好些个钱,我却没钱再办下一次了。”

小俩口商讨了好久,及至进了被窝还不忘将事儿重新到尾理一遍。直到夜深人静时,才堪堪入眠。

次日一早,贾琏和王熙凤兵分两路。前者去外头采集罪证,若嫌不敷则还需假造一二。后者带着平儿往荣庆堂而去,务求激起贾母疼惜孙儿之心,顶好能将二房闹了小我仰马翻鸡飞狗跳。

这般想着,宝玉忍不住向王熙凤道:“凤姐姐,我们下次甚么时候再吃酒?”

邢夫人带着迎春,李纨带着探春、惜春,这几人夙来都是摆件般的存在,便是瞧见了这不应时宜的一幕,也权当甚么都看不见。王夫人则不竭地开释寒气,眼刀子一个接着一个往黛玉身上甩,却也并未曾言语。至于贾母,左手边坐着宝钗,右手边坐着湘云,正带着一脸笑意说着话。看得出来贾母的表情非常不错,涓滴未曾发明黛玉的宽裕,又或者实在已经发觉了,却乐见其成罢?

“别别,凤姐姐,好姐姐!这好端端的,提老爷何为?我不往里头去还不成吗?”一听王熙凤提起贾政,宝玉刹时就蔫巴了,只是他年事尚小,还没学会如何粉饰情感,因此明眼人一看他现在的这副神情,就晓得他并非被劝住了,而是筹算另寻个机遇再来。

这会儿早已开春,不过迟早仍有些冷意,今个儿气候倒是不错,却模糊有些雾气,王熙凤担忧几位女人体弱,忙向贾母发起道:“现在时候尚早,我们有一天的时候玩乐,倒是不急于一时。干脆等太阳起来了,再往园子里去,我也恰好让人先备下果酒点心,看戏的时候好赖还能有个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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