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贾琏和王熙凤兵分两路。前者去外头采集罪证,若嫌不敷则还需假造一二。后者带着平儿往荣庆堂而去,务求激起贾母疼惜孙儿之心,顶好能将二房闹了小我仰马翻鸡飞狗跳。

王夫人才不管王熙凤是否会难堪,她只是不想宝玉跟湘云亦或是黛玉扯上一星半点儿的干系,当下又叮咛了两句,随后便带着一肚子怨气仓促分开。哪儿想到,王夫人刚分开,贾母跟前的鸳鸯却到了王熙凤跟前,将她唤了出来,只说贾母有请。

黛玉怔怔的看着王熙凤,好半响才忽的行了大礼,柔声道:“多谢凤姐姐,有劳了。”

“可宝玉……”

贾母笑着说好,又问唤的是哪个梨园子,善于甚么戏。王熙凤皆一一答了,又命人取了戏目给贾母看,只说小辈儿们都不大懂,让贾母多点两出。

“林mm,有些事儿你若不肯意,大能够明着说出来。记取,你是客,是老太太特命琏二爷亲去扬州将你接返来的。”寻了个无人之处,王熙凤感喟着对黛玉道,“你若一向将话憋在内心,怕是难有人想到。”

若说无人发觉却也错了,王熙凤早就留意到了,却并未曾把话说破。待演了一出后,王熙凤才寻了个借口,将黛玉唤了出去。

普通人听了这话,也就晓得主家并无宴客的意义。可宝玉是甚么人?不但无事了安然的话,还独自往屋里走。安然被唬了一大跳,这远亲的兄弟姐妹另有男女七岁分歧席的端方,更别提宝玉同黛玉只是表亲罢了。这如果让宝玉闯了出来,岂不是白污了黛玉的名声?

“我要见林mm。”宝玉才不管安然是如何想的,纵是劝止了一下,也无毛病他持续往里走。毕竟,安然是下人,宝玉是主子,虽说安然一个劲儿的劝止,却架不住宝玉不要命的往里头冲。

“罢了罢了,凤哥儿,你如有闲,就带着宝玉跑一趟罢。摆布黛玉也不过是头晕,不碍事儿的。”

“怎的,我这个老婆子说话已不管用了是罢?”贾母冷着脸瞧了王夫人一眼,王夫人犹想再劝,却无妨宝玉忽的嚷嚷着要留在荣庆堂,说甚么也不跟王夫人归去歇觉。王夫人被闹了个没脸,面上灿灿的,眼底里却有着很较着的肝火,偏又不幸亏人前发作,只得恨恨将这口怨气咽下了肚,坐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宝玉往贾母房里去。

“凤姐姐……”黛玉原就内心藏着事儿,若无人理睬倒也罢了,听王熙凤这般说辞,一个没忍住便落下泪来。

安然将两人送出院门,感喟着回到了黛玉房中,刚好瞧见平乐上前挽起了床幔,将黛玉搀扶下来重新打扮打扮。再往屏风处一看,却见平儿从背面走了出来,向着她道:“宝二爷走了?”见几人皆暴露无法的神情,平儿掩嘴笑着,想了想又帮着出了个主张,“今后宝二爷要再来,你们俩别上前,尽管唤那两位嬷嬷去拦。我们这位宝二爷,最是喜好同女孩子玩闹,却又嫌弃上了年事的老婆子。若还不可,就让两位嬷嬷向着宝二爷大谈特谈进学仕进一事,保准几次下来,求着宝二爷他都不往这儿来。”

“爱哥哥,我也同你一道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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