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此时,贾赦转动了。

“大哥,您这话是何意?”贾政极快的回身向贾赦瞋目而视,“我倒是不知,大哥竟对我管束儿子都有定见?”

宝玉欲哭无泪。

“乌拉呜呜!”

“老祖宗您说的是,不过这些也是我该做的。虽说我整日里都不得闲,也没空关照兰儿,可兰儿总归是珠大哥的独子。我犹记得小时候,珠年老是最慎重安妥的一人,我同大姐姐闹过,同琏二爷吵过,却唯独没有同珠大哥红过一次脸。”

或许对于宝玉来讲,这个决定无异于好天轰隆惊天凶信,可对于贾母来讲,比起眼睁睁的看着宝玉皮开肉绽,只不过量写两页大字之类的奖惩,的确不能更和顺了。至于旁的人,一方面是不肯同贾赦作对,另一方面见贾母都乐意了,自也不会再提反对的定见。一时候,统统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贾政,毕竟这事儿终究还是要贾政点头决定的。

“老祖宗无妨的,平常我和琏二爷也常这般逗弄她。且老祖宗您细瞧着,巧姐哭起来都是没有眼泪了,说白了就是在装腔作势,假哭折腾我们来着,您就甭担忧了。”王熙凤笑了一阵子,见贾母没好气的瞪着她,这才勉强压着笑意解释了两句。

“成,我会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的。”

好听的话谁不会说?王熙凤麻溜的夸了宝玉一通,偏她说话极俱传染力,昔日里又是说顺嘴的,听得贾母笑得满脸褶子都展开了,只道宝玉像极了已故的国公爷,将来前程必不成限量。

“那就好那就好。”贾母仍然捧着茶盏,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瞧她那副模样,与其说是在品茶,不若说是纯真的想手头上添点儿活,好便利想事儿。

“不成吗?我记得以往珠大哥就是同二爷一道儿进学的,他俩也不就差了两岁吗?”见贾母面上有些不痛快,王熙凤游移了半响,谄笑道,“老祖宗,您也晓得,我此人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原也不大清楚爷们是如何做学问的。就是想着,当初珠大哥和二爷都挺好就进学的,连宝玉也是四五岁那会儿就发蒙的,想着兰儿到底是珠大哥的独子,如何着也不能太担搁了,倒是没细心想他同宝玉在一块儿适分歧适。如果老祖宗感觉不大合适,就当我没说这话,可千万别恼了。”

正这般想着,王熙凤忽听贾赦开口道:“二弟,宝玉长进了天然是好的,可有一事我还是得叮咛你。实在,这话我早就想同你说了,宝玉这孩子聪明得很,我瞧着一点儿也不比当年珠哥儿差。顶多就是年事太小,有些调皮罢了,可男孩儿哪有不调皮的?当初琏儿不也跟个小泼猴似的,一天到晚的瞎混闹呢?你可瞧我揍他了?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但也能够好生教孩子。我倒感觉,宝玉如果不肯意写大字,你就盯着他,写得不好,完整能够多写几张。背书、做文章也都是一样的事理,你非要打他才欢畅?”

不准体罚,只罚功课?

果不其然,一到荣庆堂正堂后,贾政就向贾母开了口:“母亲,儿子有事要禀。”

“大哥说得轻巧,这话我却不认同。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我也不会闲着没事儿才打宝玉的,而是宝玉实在是不争气。凡是他勤奋一些,我何必如此?你当我打他,我不心疼?想想珠哥儿,我但是打小都未曾动过珠哥儿一根手指头!”贾政沉着脸看向贾赦,神情里写满了决不当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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