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又错了,真如果算起来,老太太最疼的定是珠大哥哥。一来,那才是老太太的大孙子,二来,珠大哥哥生前最是孝敬,偏又那么早走了,老太太这儿疼着呢。”王熙凤比了比心口,面上也恰到好处的透暴露了哀痛的神情,“不过这话mm可别说出去,珠大哥哥才是老太太、太太真正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可惜,现在倒是一提起就生疼生疼的。”
“天然是宝玉。”薛宝钗先是脱口而出,旋即才认识到,王熙凤乃是荣国府的琏二奶奶,她这般说辞虽算不上错,可万一惹的王熙凤不欢畅了,倒是大大的失策了。当下,薛宝钗吃紧的添上了一句,“原传闻,‘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我倒是未曾见到老太太同琏二爷在一块儿的景象,想来老太太更疼琏二爷一些。”
宝玉可没瞧见这一幕,他昨个儿是连惊带吓的,还被贾政经验了一顿。当然,虽说外头传的有鼻子有眼睛的,都说政二老爷又狠狠的毒打了他,可究竟上,贾政只是拿戒尺在他手心上打了十记。疼也确是疼,却无毛病他平常糊口。因此在歇过一早晨后,宝玉就规复了常态。偏今个儿一早,王夫人又将他唤去,好生说教了一通不提,还叮咛他离那些花枝招展的小丫环远着些,免得被她们给带坏了。宝玉自不会以为是小丫环带坏了他,可又不敢同王夫人辩白,只喏喏的应了下来。待离了王夫人,闷头想了好久,却越想越不对味儿。
“瞧瞧我这妹子,多会说话呢。”王熙凤干脆利索的接了茶盏,略抿了一口,才拿眼上高低下前前后后的打量起了薛宝钗。
王熙凤安然受了这话,却话锋一转,道:“可那也是多年之前的事儿了,mm可知,现在老太太最心疼的是何人?”
就在王熙凤非常不安的环境下,让她更加不安的动静传了出来。
这会儿,却该是王熙凤出马之时了。
“原是你要赶我走,现在却又赖我身上。就算是主子,也没得这般耍赖的。”袭人忽的哭出声儿来,却拿双手捂住了面庞。
每次一想到这些事儿,薛宝钗就满嘴的苦涩。她自认样样出挑,独一会招人诟病的,也就是商户这个出身了。可薛家并不是普通般的商户,薛父活着时,乃是紫薇舍人薛公,领外务府帑银,户部挂名的皇商。虽比不上荣国府,可自古男婚女嫁也是低头娶媳昂首嫁女,哪怕薛家从未曾同贾家联婚,可她的丰度倒是大家奖饰的,宝玉又不是荣国府的长房嫡宗子,她如何就配不上?乃至她暗中同表姐王熙凤比较着,左瞧右看的,都感觉本身比之强多了,独一不敷……还是出身。
既然上头都决定了,身为人子的宝玉,是千万不能没有表示的。相反,像袭人这些丫环们,倒是无妨。倘如果王夫人做寿,她们或许还要筹办些针线等物聊表情意,可搁在贾政那头,倒是同她们无甚干系了。可身为大丫环,袭人却有任务提示宝玉。
幸亏这个时候,薛宝钗主动撞了上来。
那一日终是到来了,贾政的生辰,虽不是整生辰也不到高寿的年纪,□□国府的主子们决定大办,那天然是要往大了办的。
前几日,刚从荣禧堂返来后,王熙凤满心满眼都是宝玉房中的事儿。可这会儿,听了小红带来的话后,王熙凤这才觉悟了过来。宝玉房里那就不叫个事儿,别说现在只撵走晴雯和媚人,就是十足都给发卖了,又当如何?荣国府从不缺下人,哪怕美人儿可贵,多花几个钱也能弄到手。倒是事关将来的宝二奶奶……